她以为他深夜来访就是为了……

陆子宴猛的握紧拳,“白日的事,是我不对,我只是气疯了……”

言至此处,他顿了一顿,眸光幽寂难明,涩声道:“晚晚,你明明跟我说,你同裴钰清没有关系的。”

怎么能骗他呢。

才同他退了亲,转身就去赴赏花宴,谁能不知道这个‘赏花宴’是什么深意?

甚至她还同那个男人在花房单独私会!

他的声音放的很低,可在落针可闻的室内依旧一字不落传进谢晚凝耳中。

安静的室内,响起她突兀的冷笑声。

多可笑,这种人真是油盐不进,跟耳聋眼瞎似得。

她对他的厌恶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她之前真的爱他爱到,让他自大到如此地步?

以至于两个人都退了亲,他还心存幻想,她只是在耍小性子,心里还是爱他的,她会跟之前一样,不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她怎么就能喜欢他喜欢了这么久?

怒意袭上头,谢晚凝也顾不上害怕了,赫然抬眼直直的同他对视。

“你是不是贱的发慌?”

她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陆子宴再度有些怔愣。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理不睬,日日摆着一张冷脸给我看,现在我不要你了,你却拼命纠缠?”谢晚凝瞪着他,就连声音都没有压制,怒急而笑道:“陆子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人。”

“我同谁私会,同谁赏花跟你都没有关系了,明白么?”

被如此辱骂,陆子宴嘴唇绷得死紧,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室内气氛凝滞,一片死寂。

他的眼底渐渐染上暗色,瞧着让人只觉得可怕极了。

谢晚凝心觉不妙,正有些后悔自己沉不住气,现在这个情况,真激怒了他可怎么是好时,就见坐在床沿的男人忽然倾身过来,下巴被他温热的指腹捏住,抬起。

看着她这双小鹿般惊慌的眼睛,陆子宴指腹下意识松了些力道。

“之前种种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在意你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你会觉得委屈、失望也是应该的。”

“我性子冷淡,不善言辞,不会说好听的话哄我的姑娘开心,还总惹你生气,说了很多言不由衷的混账话,叫你伤了心,但我没有做错事,我没要过别的女人,你不能就这么给我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