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婆子叹道:“在这之前,我刚好正在同你这个老货聊天,根本没看到任何人进来,那大公子是怎么进去的呢?”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管花木的余婆子过来了,“你们两个老货,屁股瓣开花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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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守门的婆子叹了一口气:“原以为这守门是个轻松的差事,没想到四夫人这房里最先挨打的也是我们这两个老货。”
刘婆子嘿嘿嘿的笑,笑过之后说道,“我在那边修剪老榆树,看到大公子是翻墙进去的。你说你们屈不屈?”
两个婆子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忙进来找孙滢,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一遍。
孙滢就命她们把余婆子喊了过来,“你当真看到大公子是翻墙进来的?”
余婆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当时老奴正在您的院外树上修剪老榆树的枝桠,大公子就是从老奴旁边翻进去的,不过老奴在树上,他没看到。”
孙滢思考了一会儿。命人在墙内外都挖了陷阱,装了几个老鼠夹子进去,专等某些贼心不死的人再过来翻墙。
“夫人,百草堂那边派了个婆子过来了。”芍药进来禀报道。
百草堂附近住着孙滢的生母和两位姨娘。
“快请。快请。”孙滢高兴地站了起来,那边轻易不找她,找她必定有事,肯定是为了孙清的婚事。
孙转身去了西厢的厅堂,看到了乔姨娘身边的婆子。
婆子笑容满面的向孙滢行了礼,问了好,“主子说让老奴来传个话,卢家明日来家里下聘。”
这种事一般的都只跟长辈禀报,但孙滢有个不成器的父亲还在流放,又有没有其他的亲人。乔姨娘她们把孙滢当成了主心骨。
“你回去跟姨娘商量一下,看要不要把孙二太太也请过去。”
虽然孙清孙湘早就和孙家断了亲,当他们骨子里流的是孙家的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况且孙滢觉得二叔一家是立得起事的人,人品也可靠,这个世道对女子诸多不公平,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几乎寸步难行。
婆子立刻笑起来,“主子还说了,明天会卢家送聘礼给五娘子,主子说了问问姑奶奶和各位小娘子,如果有空欢迎来家里观礼。”
孙滢笑道:“我是肯定会去的。争取早点过去帮忙。”
第二天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孙滢禀告了此事,顾老太太笑道:“你们小娘子在一处人多了热闹些。”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都过去了。
众人听了都非常的高兴,遂早早的到了。
孙清眉眼带着笑意,在二门前迎了她们。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乔姨娘是个很能干的人,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下人们进退有度,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屋里用了冰,院内摆放着鲜花,待客的鲜果弄了一大筐,
客人也不多,就陆家的人,孙家二太太,孙渏,还有左邻右舍邻居家的太太们带着孩子。
卢阳穿着玄色的袍子,胸前带了一大朵绸花,骑了一匹高头大白马,敲锣打鼓意气风发的,带着一万两银子,手提着一对活雁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笑容满面的冰人,一个是卢阳的同窗的夫人,另外一个是乔姨娘这段时间认识的朋友。
后面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
“卢探花长的真英俊!”他们笑嘻嘻嘻地说道。
中午请了个厨子做的席面。孙二老爷做陪。
卢阳在孙二老爷面前有些拘束,话不多但句句说在点子上。
孙二老爷对这个侄女婿非常满意。宾主尽欢散了席。
沈氏拉着孙莹进了内室,十分焦急的拉着孙滢的手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昨天梦到你弟弟满身是血。抱着我哭了好久。”
孙滢吓了一跳滢,但是还劝着沈氏道:“母亲先放宽心,等一下我就去镇北候府看看。”
沈氏不会无的放矢,孙滢跟众人说了一声,就骑着马到了镇南王府。直接递了贴子,要拜见太妃。
此时天气有点热,太妃在午睡未醒,但孙滢已经今非昔比。她是整个大夏最年轻的国师,包括镇南王府的管家,也不敢怠慢。低头哈腰弓背将人请到了厅里去,恭恭敬敬地奉上了龙井。
孙滢朝管家笑笑:“你去忙,我自己坐在这里等太妃就行了。”
管家哈了腰退了出去。
孙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太妃来见她。
她信步走了出去。
孙滢来过镇南王府几次,还稍稍有点印象,知道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