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城的拳馆之中，少女正闭着眼给自己泡着茶。

她每一步都很精准。

全然没有自己是个瞎子的样子。

就在她提着水壶给自己续了一杯满杯的清茶之后。

她一直等待着的通话响了起来。

没有激动，更没有任何的惊喜，她接通了那通通话。

“我想我委托你的事情你已经办成了。”

德莉莎隔着投影看着这个瞎了眼，却能够看到一切的女孩，略微停顿之后他开口问道。

“你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发展结果？”

凌念一轻轻的笑着：“你指的是克丽丝的死吗？”

“没错，我预见到了。”

“事实上她的死是定局。”

“在她把那枚戒指带到宴会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就是过两天的夜晚死在她自己安保措施拉满的家里，相比于瑟瑟发抖担惊受怕地度过两天，还不如今天就让她死去，那也算是对她最后的仁慈。”

“事实上，在她去往宴会之前我提醒过她。”

“只是她并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已，这不能怪任何人，不是吗？”

“命运是一种无情的东西，很多人都只能迷茫的行走在路途之上，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出了什么样的抉择，然后失去了什么样的东西。”

“我给过她选择的权利，她比其他人都幸运的很多，至少她还多了一个善意的小提示，不是嘛？”

“都这样了，还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总不可能怪我这个给了她提示的人，提示得还不够彻底吧。”

德莉莎隔着投影注视着这个仿佛大权在握的同龄女孩，她开口问道。

“所以你连我亲手动手的那一幕，也都在你的计算之中？”

凌念一笑了笑：“同样是坏结局，那么我为什么不选那个代价更小一点的坏结局呢？”

“至少现在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吗！？”

德莉莎深吸了一口气：“我开始有些害怕你了！”

凌念一只是摇了摇头：“你没必要害怕我，因为你身上最大的价值不已经被我拿到手了吗？”

“你的死，还有那斩龙的伟业。”

德莉莎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回答我，让我更加害怕你了。”

凌念一只是微微摇头，伸手拿起了那杯热茶，抿了一口。

“畏惧有些时候也是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