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霞之丘诗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似地道。
好不容易把心里包袱丢掉了,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考验。
“好吧,我开玩笑的。”颜开笑着对霞之丘诗羽道,然后叹了口气,“现在知道横山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他这个人不是说不好,只是他习惯了所有人都听他的话,所以行事上面有些……嗯,不顾念其他人的想法,当然,你直接说他霸道也行。他不要你觉得怎么样,他觉得怎么样就行,杏衣姐就是受不了他这样的行事所以离家出走的。”
霞之丘诗羽想了想,通过自己父亲的顶头上司让自己的父亲向她送来传真和支票,这未尝不是一种施压的方式,当然,北山雄梧本人可能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以他的身份来说,向一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施压是件非常有失体面的事情,但是到了他这样的地位,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对其他人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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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我开始理解杏衣姐了。”
霞之丘诗羽很无奈地道。
“以后横山爷爷再给你什么,你收着就是,然后就随便放一边,就当不存在,你要是真不喜欢,直接丢了也行。”颜开对霞之丘诗羽道。
霞之丘诗羽脸上出现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虽然不喜欢北山雄梧的行事作风,但好歹是长辈,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什么不可以的。”颜开很光棍地道,“中原有句话叫‘长者赐,不敢辞’,但没说长者赐不可丢啊!”
这中原的老话不是你这么用的吧!
霞之丘诗羽先是觉得无语,但又很快笑了出来。
这个在一开始遇见的时候还觉得挺有礼貌的学弟,混熟了就会发现,这家伙骨子里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要说他会对长辈的尊重是肯定的,但要说他会对长辈的每一句话都奉如圭臬,那就是在开玩笑了,他一直很有自己的主见,甚至在自己的主见和长辈的意见向左时,他会毫不犹豫坚持自己的主见。
“学姐你把这笔补习费看得太重了!”颜开又对霞之丘诗羽道,“一亿两千万日元对你来说可能是一笔巨款,但是对横山爷爷来说,真的只比一万两千日元多一点点而已。他不在乎的东西,你也不要去在乎,甚至要我说,我刚才烧掉的支票上的钱,他根本不会关心有没有人取走,因为他不在乎啊!你和他交流的时候,尽量平常心就好,只要有平常心,和他说话还是能说下去的。”
“这个……恐怕不太可能吧……”
霞之丘诗羽苦笑道。
对方可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以指派自己父亲公司的社长当跑腿的大人物,让自己和他以平常心交流,这在阶级分明的东瀛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没什么不可能的,横山爷爷和杏衣姐杠了那么多年了,在面对小辈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脾气了,除了我行我素的毛病没变以外,他已经开始变得愿意去听年轻人的话了,虽然大概率还是会照着他自己的想法来。不过总得来说,他并不是个严厉的人,这一点你和他通话过,也可以感觉到的对吧?”
颜开又对霞之丘诗羽道。
霞之丘诗羽现在既然跳下了帮赤瞳补习这个大坑,颜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霞之丘诗羽做一些心理建设的,因为北山雄梧大概率会时不时向霞之丘诗羽询问赤瞳的学习进度,毕竟他是掌控欲那么强的一个人哈。
听颜开提到北山杏衣,霞之丘诗羽忍不住笑了出来。
北山雄梧的霸道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一想到他也有奈何不了的人物,霞之丘诗羽就很想笑。
脑海中突然有一丝灵光闪现,霞之丘诗羽突然问道:“那个,学弟,我们学校在二十多年前突然被三极派收购,是不是……”
颜开在嘴唇前竖起了食指,意思是,别问了。
好吧,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