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御史台,一文官站出,正是之前弹劾过叶枭的展鹏飞!
他大声说到:“陛下,臣欲参三皇子叶枭,在无陛下诏令,无鞠斩手令的情况下,在嘉平,卢元,清乡三县私自募兵十万!
因三皇子在征兵之时,不曾拿出任何公文,诸地官员皆已上报!根据大乾律例,任何官员,藩王、皇亲,在无朝廷许可情况下,私自募兵,皆视作谋反!
三皇子固然有功,可此次行为,实乃僭越皇权,请陛下将其治罪!”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叶谆。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讲,叶枭这次的行为,确实属于僭越!
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叶谆面色沉静。
却并未表露态度。
见他不说话,展鹏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苍老官员站出!
此人为翰林院大学士姬镛!
德高望重。
他站出来,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展鹏飞所参之事,不可小视!自古以来,君臣父子,有如天地,不可僭越!
三皇子私自募兵,实乃狼子野心之行径,若陛下不加以惩治,今日募兵十万,他日是否募兵五十万?一百万?
他视地方官员如草芥,以身份权势压之,便是无视陛下,如此狂悖,自古未有,还望陛下将其治罪!”
他话音落下,便又有一人站出。
亦是六部重臣,礼部尚书,丁轲。
他年约六十,亦是头发花白,躬身道:“陛下,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为正理。圣人亦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这天下可还有规矩否?”
他虽然没有明说要治罪叶枭,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为前两人站台!
就在此时,一声暴喝传出:“简直岂有此理!”
梁承恩满面怒容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三皇子之行,或有不妥,可蛮族入境,情况危急,为解司城之危,实乃万般无奈之法!若非三皇子率大军前去,司城蛮族如何能够大乱?如何能够取得大胜?”
此言一出,姬镛转头呵斥道:“梁承恩,汝乃武夫,只知战事胜败,不知治国理政,首要便是天地纲常,更何况,情势也未必真的危急!三皇子去前,司城已然守住数日,便是他不去,说不定亦能再守几日,到时候,援军一至,司城一样无忧!”
梁承恩目瞪口呆,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战时岂是如此说的?莫说几日,便是几个时辰,都有可能改变战局!你这老不死的,就该给你扔到战场上去打仗!”
“住口!”
叶谆打断了他,皱眉呵斥道:“梁承恩,此乃朝堂,注意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