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仪式者这条路上能走多远,我说得可不算。
「你理解错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交那么多朋友。纽盖特如果是独行客,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管他们去死。」
罗兰:……
-我想…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而且,你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奇怪?
「因为我寄宿在一个疯子的灵魂上…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正常。」
-我比你强。
「哦,‘啦啦啦,跳呀跳,和月亮一起歌’——」
-闭嘴。
视线中生动的一串‘哈哈哈’也同时燃烧着叉起腰,跳了段踢踏舞。
「真应该让那些夫人们好好看看你夜里抽风的模样。我想,她们没准母爱泛滥,我们下半辈子的生活可有着落了。」
-我讨厌这种说法,扳手。真是这样,我宁愿跟着萝丝小姐干,我至少还能骗过警察。
-况且…
-我现在挣不少钱呢。
「就审判庭每周一镑的薪水?」
-未来会变成三镑的。
「那你每餐都要吃最高级的肉才行。」
-我吃什——等等。
-等一下。
-扳手。
-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
-你是不是…
-能尝出味道…?
「这时候不认为我在担心你了?」
-我想想…
「?」
-你能。
-也就是说,我尝到的,你都能同样尝到。
-怪不得每次你都让我多吃些肉。
-你喜欢肉?
「…我就这一点享受了,蠢蛋。」
-那我就每次吃饭的时候屏蔽你吧。
「罗!兰!」
-哈哈。
「你可真讨人厌。」
费南德斯眯着眼,挺了挺有些僵硬的腰,打了个呵欠。
马车驶上平坦大路的时候已经近黄昏了。
光线不好,仙德尔也合上了书。
他们快到了。
“我看你笑了一路,罗兰。坐我旁边的时候你从来没这么笑过。”
费南德斯揉着眼角,调侃地眼神在仙德尔和罗兰之间来回扫着:“教会的两个天才,在我睡觉的时候都聊什么了?”
“幸好他们没你能说,德温森。”乌鸦抱着手,阴恻恻地斜了他一眼,“否则没人能休息了。”
这一路他真的没休息过,那双略微突出的眼睛不是盯着左边的窗子,就是盯着右边的。
仿佛生怕有什么敌人突然从道旁林子里冲出来袭击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