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先生也有时调侃罗兰,说没想到这条街还能堵车。
“他真像个天使一样。”
“那双眼睛太可怜了。令人心疼的空洞,却又像宝石一样璀璨迷人…”
“你…那个,准备了没有?”
“我带了教会的圣水,离开前我会撒在你们身上的。这孩子这么漂亮,想必也不会有太恶劣的传染病…但切莉,小心。你不该靠那么近。”
生怕罗兰听不见似的,这些女士们还边说边往他这边瞧。
就像观赏某种新奇的动物。
罗兰站在柜台里,向面前女人欠身:“克洛伊夫人。”
“他记得我的名字!你们看,他竟然记得!”
扑通,扑通,扑通。
少年迷人的笑容,让这群欲望过剩的人形粉扑顿时低呼起来。
不少仆人纷纷掏出‘女士复苏者’:一小瓶嗅盐往她们鼻尖儿送。
这儿可没有绅士能把她们扶住。
切莉·克洛伊掩着嘴,那双晴空般浅蓝的眸子倒映着一张世间罕见的脸。
罗兰侧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柔软的腔调在杂乱的惊叹低呼中格外明显:“我无法看,就只好多依靠耳朵了。”
于是,欣赏中又多了层怜悯。
「凭什么非让罗兰·柯林斯去剧院?」
「他在药店里也能靠脸赚钱。」
罗兰悄悄捏了下柜台,深呼吸。
总之。
这些天的‘销售额’加起来虽然不是很多,却胜在‘简单’——花瓣和薄荷叶能值几个钱,能费多大功夫?
“要我说,你还当什么执行官,留在这儿踏实做我的店员算了。”
等女士们离开,老柯林斯才从后屋转出来。
拎着半瓶酒。
他算过,若保持一个月下来,店里能赚平时大半年的钱:这小子是把赚钱好手,留上几年,他们爷儿俩就能奔好街租房子了。
至于说前些日罗兰彻夜未归…
懒得说他。
这事儿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