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她看得正开心呢!
傅槿柔跪在地上全然看不到一旁傅夫人几人的脸上“官司”,她只是挂着眼泪柔弱道:
“槿柔敬慕太后娘娘已久,又因叔祖母担忧您身子夜不能寐险些让得自己病倒,所以得知今日宫中招人侍疾,才自请进宫侍奉。”
“槿柔自知身份不如王妃娘娘,亦不如诸位夫人,可我也只是想要替叔祖母敬一份心意,留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汤药,槿柔只是想要太后娘娘能早日康复,绝无他想。”
太后瞧着落泪明明柔弱却又透着一股子坚韧的小姑娘,不仅没有半点欣赏,反而脸上神色更淡了几分。
荣玥见状忍不住心中摇头。
这傅槿柔实在是太过自作聪明,她既想要表示她对傅老夫人的孝顺,又想跟太后示好,还想着趁机给桓王妃之前那些话上眼药,可太后是什么人,那后宫里各种心计模样使手段的女人太后见得多了。
方才傅槿柔妆容有误已经失了头筹让太后印象不好,她要是老老实实就也算了,偏又如此想要表现,有棠宁在前替钱绮月铺垫,钱家那小姑娘谦逊有礼又实诚是在前,傅槿柔这幅作态瞬间就落了下乘。
一个是为国为太后祈福,在府中念佛诵经不争功劳。
一个刻意装扮却圣前失仪,却还百般心思精明的过分的女娘。
太后自然明白谁是真心。
果然,太后对着傅槿柔说道:“你有这份心意就是好的,只是百善孝为先,傅老夫人既然身子也不好,你就该留在府中好生照顾,怎能为着哀家舍了你叔祖母?”
傅槿柔脸上一僵。
傅夫人嘴角一翘险些笑出声,片刻又快速强压了下来。
太后仿佛没瞧见傅槿柔脸上神色,只扭头看向棠宁:
“你这孩子,你带钱家这丫头进宫是一片孝心,哀家又怎么会怪罪,倒是桓王妃,这禁宫之中哀家和皇帝都没发话,几时轮得到你出面教训朝臣之女?”
“还是你这个王妃,比哀家这太后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