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逗,今晚一定要与王爷对唱。
如是在跟添添说些什么,门儿与玉儿在催公子上台,大家都用眼神望着王爷,不知是鼓掌呢还是不鼓掌。毕竟人家是王爷。
陈镝在如是领头的掌声中登上台子的。上台后,陈镝站在中央前面,用一个很后世的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讲话。
美丽的女士们,战友们,同仁们。
按照西洋酒会惯例,毛风樟司长和本王,应该在酒会开始就要讲话,但洋为中用,我们在舞会的中间讲话,就当作中场休息吧。
前面,我家柳妃的两曲可以说是唱出了我们男人做男孩时的梦幻和女人遇到对的男人时发出的由衷之情,提议大家用掌声感谢我家柳妃。
门姑娘是我家柳妃的姊妹,她的两首江南小曲,是不是唱得我们有些帅哥儿心里痒痒的?这就是音乐的魔力。但门儿姑娘心有所属,身有所属,大家就当天上的星星望着吧。
下面大家哄笑起来了。想不到这么个属地最大的王爷,这么诙谐。
门儿大声说,还有王爷的柳妃姊姊。
第三个美女,一首陕北民歌,是不是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苍凉纵横,却热情奔放的时空?那是黄土高原的人们生活中最艺术的浓缩,这位陕北美女唱得特别好特别地道。
美丽的女士们,战友们,同仁们,我们大明,文化不仅仅深厚,而且多元,但由于受那些变态的儒教夫子的禁锢,大明子民生活在一个死气沉沉,呆板无比的桎梏之中,粗看只是生活模式问题,细思则会明白,最终将会萎缩甚至扼杀中华民族的创新思维与活力。大家都曾是聪明的读书人,这样的问题一点就透,一透就通,一通就明亮。一明亮就知道如何去改变。
毛风樟与如是几乎同时带头鼓掌。毛风樟大声喊,王爷讲得好,醍醐灌顶的感觉。如是对公子竖起大拇指,满眼的深情在闪烁。
陈镝再一次用手势请大家安静。
因此,本王要在我的海外属地,为伟大的大明开创一方更伟大的中华民族特区,解放思想,打破禁锢,让每一个属地子民,特别是年轻人充满活力,前程充满机会,让每一个属地子民自由地生活,快乐地生活,富裕地生活。
在实现梦想的路上,王爷与你们同在。
柳妃,在报纸上发表这份讲话时,最后还要加上一句。王爷与你们平等。
如是说,好的,她全记在心里了。
美丽的女士们,战友们,同仁们,刚才柳妃说,我刚才的话已经全记在心里了。本王很感动,本王也希望大家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不仅可以指导大家如何去做,还可以让你们监督本王做得如何。
下面,我与三位王妃给大家献上一个西域维族歌舞。她们昨晚才学,可能不太熟悉,抛块砖吧。
陈镝把上衣脱下,让门儿帮他拿着,手里拿着手机,打到最大音量,陈镝是边跳边唱,三个王妃只用跳舞。
在后世的大学晚会上,这个是陈声远班上的保留节目。
说实话,当年的班花可没跳得如是好。当如是从陈镝腋下穿过时,真有蝶出花丛的轻盈感。
掌声雷动,下面的男人与自己的夫人们是一边鼓掌一边交谈,估计是商量也出个什么节目。
如是走近陈镝说,公子,看不出看不出看不出你的底细。
陈镝领着三个王妃用维族姿势向大家致谢。
如是说,公子,那四个西域妃,是不是在睡觉的时候教了感谢的手势?
没有啊。
门儿嗲嗲地说,柳姊,跟你换个老公?
想得美,不换,绝对不换。如是嗔嗔着音儿说着。
毛风樟的小娘子挤过来了,急切地说,她要跟王爷对唱一曲,她已经跟老爷请示了。
等会吧,本王刚唱完,要喝口茶或酒,嗓子在冒烟了。
如是帮陈镝从门儿那儿把衣服拿过来了。下到台下,如是叫侍者送来红酒,先喝了一小口再送给公子喝。陈镝说了句谢谢。她给另外两位王妃每人一杯,才自己举起一杯,跟大家都碰了一下,说,玉儿的新婚最有意义。
毛风樟领着所有的厅长过来了,一到跟前,就说,王爷,服了服了。兵练得那么强,厂子办得那么好,话讲得那么如月在空,歌与舞也那么优美,还让他们活不活呀。
当年你点了驸马,他们还不太服,呵呵,皇上的眼力真的不是凡人的眼光呀。今天是服了你,他是公主也会选你为驸马。
呵呵,是你老兄呀,怎么今天开会没见到你?我们算是真同年了,好象进士及第时你比我还前两名?陈镝对任凭风说。
今天跟田副军长视察新营房建设去了,没赶上王爷的会议。
陈镝问廖军长,田副军长呢?
他在外面带队警戒。田副军长说,他誓死要为王爷站一辈子岗。
谢谢。
战友们,同仁们,为了属地更美好的明天,大家尽了杯中酒,干杯。
干完杯,台上的节目又开始了,是一对夫妻,唱的花鼓戏,刘海砍樵。陈镝告诉添添与玉儿,等台上节目演完后,你们两个去敬酒,他俩,至少那女的是湖南的。很有可能是淼儿老乡。
再下一个节目是龙船调,陈镝告诉如是,这是湖北恩施府的土家族民歌,又告诉身边的同仁们,当那女娃唱到‘谁来推我嘛’,我们一起喊,‘我来推你嘛’,要浪声浪调地喊,才很有氛围。
陈镝的话一停,那女娃就唱到,哪个来推我嘛。
陈镝他们一堆男人,浪声浪调地接口,我来推你嘛。
那女娃莞尔一笑,唱得更是俏皮起劲,男人们则是一声拉一声地‘我来推你嘛’。
添添玉儿带着刚才那对表演的夫妻过来了,果然是淼儿的老乡。
陈镝用他们的方言跟他俩问好,碰杯喝酒。告诉他们,我有个王妃是他们浏阳的。那女的说,在老家就听说了,是县城董家晚女,还封了慧命夫人。你们的事,在浏阳是家喻户晓了。
这两个王妃也是你们湖南老乡。
已经认识了,王爷,明天去他们家做客,如何?
明天再说吧,本王天天事多,有空就带三个王妃来你家吃中餐。
这边还没说完,刚才下台的一对夫妻又过来了,那女娃说,王爷,你朗个知道我们家乡的土戏文嘛。好感动哟。必须敬一杯给王爷。
每次换杯,如是都要先尝一口再给公子。陈镝明白她是怕守活寡。陈镝坏坏地想,真诚地谢了如是。
毛风樟带着小夫人挤过来了,让王爷跟他家小娘子上台去唱一曲,否则今晚小娘子是跟他可能没完的了。
行行行。美人的要求都很美好,美好的愿望上天都能满意,我们这些为子民服务的人自然要满足。说吧,毛夫人,你先轻轻地唱一段,看我会不会。
唱一段后,陈镝说,基本会唱。她唱了曲《走西口》,这是当年明末陕北最真实生活的写照,没想到曲调与后世几乎一样,词儿意思也差不多,只是有些词儿不一样,不影响对唱的。
门儿听说王爷跟毛小夫人对唱,就来神了。
上台后,毛小夫人先唱,用在明丽的欢快中夹杂着半遮半掩的幽怨的唱腔,把陕北女人送夫君、恋夫君、舍不下夫君的无奈唱得让你痛不知所痛。陈镝则用高亢嘹亮中夹杂着的滑音,把陕北汉子粗犷的外表下那种隐秘小私情表达得让女人爱又爱不着,舍又舍不下。把毛小夫人唱哭了。
下台时,陈镝问她,你不会叫二妮吧?
二妮杏眼晶闪地望着陈镝。问王爷,咋知道她叫二妮呢?
陈镝笑着告诉她,本王认识一个唱《走西口》的女孩也叫二妮,也很漂亮。
如是端来两杯酒,给一杯给公子,给一杯给二妮,说,公子,你与毛小夫人对唱是绝配。唱哭下面好多小夫人。添添也被你唱哭了。
听到添添哭了,陈镝赶紧过去找添添,过去抱了她一下,说,傻丫头,那是表演呢,别太投入。开心一点。
添添告诉公子把她唱得爱又爱不着,舍又舍不下地难受。
嗯,那曲子要的就是这感觉,说明你品味出来了。
是公子唱出了那味儿。如是说。
等叶朵儿领着几个辽东丫头唱完后,陈镝跟毛风樟说,我们要先回去了。
在门口看到指挥警戒的田副军长,他向陈镝行了一个标准南方新军军礼。陈镝说辛苦田哥了。
田克钧却告诉陈镝,他明天要带一批人去行刑,让我们下半辈子做不了男人,我们要他下辈子做不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