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所拥有的感官和“人类”时截然不同。

他看不到画面，也看不到图像。

在他的“视野”中，充斥着数不胜数的信息。

光是由什么组成的。

物质是由什么构成的。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被以最本源的方式剖析，呈现在他面前，再无任何秘密可言。

但因为信息量太过庞大，摇光身为“人类”的思维根本处理不过来，以至于对这种信息的接收十分吃力，仅仅片刻，他的思维已经一片模糊，甚至有种梦境般的浑浑噩噩。

“唔！”

这种浑浑噩噩持续了片刻，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涌上心头。

摇光闷哼一声，快速从能够直达万事万物信息本质的高维感知中消退出来。

他的思维意识亦是渐渐下坠，重新回归于到他的本体中。

感受着心神方面的疲惫，摇光简直有种凡人时期熬了三天三夜一样的困倦，恨不得马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是……损伤神魂了！？”

摇光心中一惊。

他强撑着，趁着此刻心神的疲惫观想大日镇神图，壮大神魂。

同时快速吞服了一颗雪龙谢家自器宗带来的凝神丹进行修炼。

这种轻微的神魂损伤状态，就像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运动一样，如果能够继续维持住，无疑相当于一次打破极限的锻炼。

有着丰富养神经验的摇光自然不会错过。

两个多小时后，摇光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疲惫之意并未完全散去。

但眼眸深处的神光比之刚才来却更甚一分。

显然，这是神意方面有不小精进的征兆。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房屋中的环境，却是稍稍有些不适应。

回想着刚才融入古树的那种奇特视觉……

“真是不可思议。”

他低声道了一句。

刚才那一刹那，他就好像拥有了古树对世界的理解和感知一样。

就像一个人类婴儿，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睛，第一次看到了外面丰富多姿，色彩斑斓的世界。

而在成为婴儿之前……

他则是一只蚂蚁，一个蜉蝣，终其一生生活的世界甚至不如人类婴儿目光看上一眼来的宽广。

这种生命本质、视野维度、超然认知带来的冲击，震撼心灵。

也让摇光第一次意识到了“古树”的来历。

高维认知。

一种……

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高维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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