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关于文阳侯府的,说是侯府的夫人昨夜遇见脏东西了,如今道士都已经被请进府了。”
“文阳侯府”慕寒卿一愣。
接风宴那日钱叔对于文阳侯府似乎有些特别,传过来的消息隐隐好像带着一些敌意。
可要以钱叔的身份真想要做什么没必要缩手缩脚,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慕寒卿放下账本,眸色暗了暗。
“去查查。”
“是”扫了一眼主子手里的账本,慕白跑的飞快。
只要不让他看账本儿,做什么都是动力满满。
此刻的文阳侯府青松院里正闹哄哄的一片,一个身着道服的道长一手拿着浮尘一手拿着符纸,身后跟着一众小道士正在侯夫人居住的寝室里做法驱邪。
寝室里摆放着供台,台面上放着香炉贡品,五面青、红、黄、白、黑五色令旗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着,一只被束缚着的大公鸡就这么静静的躺窝在供桌的正中间,大红的冠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愈加鲜艳欲滴。
一名道长正在做法,脚上踏着特殊的步伐,手中的浮尘在房间里各种动作,符纸更是上下翻飞贴在各个位置,嘴里念叨着法旨。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收……”
随着道长手中的浮尘虚空一指,接着三百六十度旋转,浮沉直直的悬在半空中指向了供桌上的大公鸡。
大公鸡脖子突然一伸,竟直愣愣的抬着脖子正对着道长,一双眼睛顿时成了斗鸡眼,头顶的冠子都跟着直棱的更直了。
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吓坏了王府的几位主子,尤其侯夫人看着那悬空立起来的浮沉整个人颤抖起来,脸色刷的白了起来。
这熟悉的一幕勾起了心中最深的恐惧,昨夜经历的恐怖一幕幕不停在脑海中反复出现,若不是被身旁的婆子扶着,侯夫人此刻哪里还站得住。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