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曹操的面前应下了诀别之誓。
丁夫人之事传到乔玮耳中的时候,她尚在做月子,袁琅琅是当作闲话说与乔玮听,好疏解她的心绪,让她有个消遣。
孙权当时也在。
乔玮听完后,说这样的傲骨令人尊敬,一则为丁夫人再恨也不曾为难邹氏,只追究了曹操这个罪魁祸首的责任。
二则也敬重羡慕丁夫人傲骨铮铮能为自己和孩子争,即便结果也早知不如人意。
三则也是羡慕丁夫人能为自己求去。
世上之人,能为本心所求而不改初衷的,少之又少。
乔玮虽然想起了这事,但还是不明白为何孙权要在此时忽然提起丁夫人来,“丁夫人是因长子之死与曹孟德决裂,我与你有什么事情要决裂的?”
孙权继续追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乔玮顿了一下才准备开口回答,孙权急急地开口,声音也低沉了两分,“你犹豫了?”
“当然会回来。”乔玮连忙抓住孙权的手臂,小声安抚道,“我不回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啊?”
皖城乔家早就回不去了,乔父身故,乔母的眼里也只有乔瑞和乔晖。
乔瑢在周家为妾,尚需要她这个做阿姊的以君侯夫人的身份为后盾。
她的事业也和孙家牵扯不清,她便是想走,如今尚没有真正立足的资本,也不会是最好的时候。
孙权仔细分辨着她脸上的神情,确定她所说的是真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日你离开,只说是岳母身子不好,让你带着登儿去探望几日。”孙权还是做了安排,从腰间解下一块兵符,一分为二给了乔玮半块,“所以明日你从西门出去,先往皖城走上两日,再改道去白石山。这是无难军的兵符,他们会在城外接应你。”
乔玮顿觉这块兵符烫手,将它推了回去,“无难军是你手上为数不多的兵马,负责你的近卫安全,如何能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