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多嚼不烂?」
「你懂?」魔幽冥不由一愣。
「很久之前,杨文君也曾与我的师兄师姐们说过同样的话。」卓君临轻叹:「修行之路,最忌的便博而不专,但是对于我,却给出了不一样的评价。」
「什么不一样?」
「杨文君曾说过,我就像是一个饭桶,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无论任何的修行之法,对于我来说并不会有太多的障。」
「饭桶?」魔幽冥脸色一黑:「这形容倒是不错。」
卓君临脸色也同样不由一黑。
合着我说了这么多,这家伙居然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听进去。但对于这个饭桶的说法,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话说的不错,你的确就是一个大号的饭桶。」魔幽冥点头:「虽然这种饭桶老子以前没有遇到过,但是像你这样的饭桶,的确有着修行之路的优势。」
说话之时,魔幽冥的眼神之中满是凝重。
「你可以试试先引一滴血水进入魔气之中,看看是否能适应血海之中的练化之力。」魔幽冥伸指一弹,一滴血水直接融入了卓君临身边环绕的魔气之中。
那一滴血水刚与那幽黑的魔气相碰,立时化成一团血雾,直接与黑色魔气彼此纠缠起来。
两股气雾之间,似若水火不融,又似若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着。仅仅不过数息之间,两股气雾竟然直接在卓君临的身侧进成一道道气障。
血魔和魔雾相互纠缠,竟是彼此吞噬。
卓君临身上的魔气运转的越快,那股血雾就越发的活跃,,,,,,
那一道道气雾彼此交融,越是纠缠就越发的震荡,,,,,,
「破。」
魔幽冥见此情形,一声叱喝之间,似是带着某种根本无法抵挡的魔力,两股纠缠不止的气雾,竟在一刹那间直接炸开,就似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卓君临一个踉跄,身子软倒在祭台之上,眼神之中却满是惊骇。
仅仅一滴血水竟然就有如此之强的力量,甚至以自已强横的体魄都根本无法承受。那这满眼无边无际的血海之中究竟蕴含了多少这样的血滴,恐怕就算是以亿万万之数都根本无法计量,若是真要这样的练化下去,别说是万年,即便是亿年也根本不可能有将这血海吞噬的可能,,,,,,,
魔幽冥的这个方法,似乎根本就没有行得通的可能性啊!
「怎么会这样?」魔幽冥眼神之中满是错愕:「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才对啊,血海之中的血水能与你身上的魔气共鸣,这个方法理应是行得通的才对啊?可是究竟是那里不对,血水意然与魔气相互纠缠吞噬,莫不是这本就是同根同源的东西?」
此时,这位魔族绝巅强者的心中,却早已惊起了惊涛骇浪。
难不成,在这血海的背后,还有魔族的生灵在暗中插手了不成?
又或者,这本就是魔族的生灵在背后布局,自已莫名其妙的被卷进了一场根本就看不见的阴谋之中了?
「好强,我似是感觉到了自已的血液在沸腾。」卓君临的眼神里满是惊愕:「甚至我似乎能感觉得到,两股气雾纠缠之间,似是要将我的身体直接拉扯成碎片一般,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似是有千百万支烧红的铁针在扎入一般。甚至似乎只需要再多瞬息,我都有会直接爆体而亡的可能。」
「这,,,,,,」
那怕是以魔幽冥的见识,此时也不由心中一沉,一时之间也是不由百思不得其解。那怕是在自已一生之间见过无数奇奇怪怪的事情,但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像这个小王八蛋身上的事情一般邪门,,,,,,
剑锋染血。
满地都是死尸。
血水早已浸染了大地,纵然是无数的尸身早已在恶战之中被打爆,无数的血水被双方交战的神力余波所蒸干。但那迷漫在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却根本无法消散,甚至在每一次挥剑之时,都将会有无数的生灵横飞出去。
杨文君已经都记不清自已是第几次挥剑了。
此时的杨文君一身白衣之上满是血污,似乎永远都纤尘不染的谪仙子,此时却如同从死人堆里爬出的血尸。
可是,杨文君却仍在不停的挥剑。
在杨文君的身后,是无数的人族将士在冲锋,是无数的人族强者在呐喊。
每一个人都已变成了血人,甚至许多人族的将士的身上都已经满是伤痕,鲜血喷涌而出。可是他们却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就好像所有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除了要将眼前的所有神族将士赶出去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情绪。
恐惧和疼痛似是早已忘却,现在的他们,就好像只知道杀戮的凶兽。
「将士们,这是我们对外族的第一战,以前所有人族的屈辱和无奈,现在能不能杀出人族的气节,就看我们的了。」杨文君高声怒喝:「现在,我需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敢随我一起冲杀吗?」
「杀。」
「杀。」
「杀。」
,,,,,,
人族将士的怒吼声不绝于耳,每一声怒吼之间,都似是带着滔天怒火。
每一声呐喊之中,就如同一头沉睡的雄狮醒来,对着这个世间发出不屈的怒吼。在每一声之间,压抑的屈辱和愤怒似是都在这一刹那间发泄出来。
剑光滔天。
刀意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