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蘑菇不必为我感到不值或悲伤。”
毕竟一开始是她纵容着自己的野心与欲望,明知那是高不可攀的云端,她也要一试。
只是她或许比安妮娜幸运,得到了伊牧的青睐。
来路不可追,只能向前筹谋。
爱芙极力劝说自己理性,可心底那隐隐翻滚着的委屈又蛰得她难受极了。
脑海里莫名有个声音出现:“明明那也是伊牧亲口承认了祂对你的爱意。”
“如果没有祂的次次真情剖白和纵容,你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自己与祂周旋?”
爱芙想要赶跑脑海里的声音。
伤她的又不是伊牧,凭什么这么说祂?
“好啦,我们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了。”
爱芙第一次觉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是这么的困难。
可她不想放任自己堕落进那痛苦的漩涡。
“快去睡吧。”
黛可宝林张了张嘴:“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喊我!”
黛可宝林眼睛红红的,瞧她的好爱芙,眼底的痛楚那么明显却还极力强撑镇定。
“好。”
随着窗外的落雪愈大,路面上的积雪越发厚重。
弗利兰学院组织了更多的学子扫雪。
一时间扫帚不够,一些学子纷纷用起魔法。
火球融化了一地的雪水,还有学子放出自己养的宠物,实现宠物们的“雪糕自由”。
温斐尔站在屋前,看着窗外的冰天雪地,神情淡然。
主差点消弭,神悲之下,万物同悲。
当那惨然窒息的死意贯穿他的胸膛时,几乎让他有了想要自尽的冲动。
而今这飘落不停的雪似乎更是象征着什么。
那般浓郁、浓郁到窒息的悲恸,他再也不想感受一遍。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冷酷无情的主回归后,当真还会是原本那副超脱凡俗、游离世外高高在上的冷酷模样么?
他同那棵向日葵的交易在主回归后必然会被祂得知。
届时祂又会是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