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这次沉默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我只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方式,能比摆在眼前的残酷和血腥能更好地告诉众人,战斗并不是一件值得向往的事了——我们要追求和平不是吗?”

漩涡易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不再抱肩站立,而是面色严肃地坐在了凌的对面,“说说你的想法吧——也让我看看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足以让我心悦诚服被蛊惑的恶徒。”

凌先是发出一声轻笑,而后比出一个保持距离的手势,“真是的,别总说的这么暧昧,我弟弟看着呢——他如果只是想揍你,我可不会拦着他哦?”

漩涡易一愣,再次看向先前的空地,语气略微松缓,“哦——?那个无法被感知的奇怪忍术吗?那看来我接下来要注意一点言行了。”

“确切地说,是一种瞳术,而且说起来真是可惜啊——”凌长叹一声,“我的万花筒瞳力因为转化完全被浪费掉了啊,泉奈那孩子又开了眼,他之后可怎么办呢?”

“喂喂喂,你别岔开话题啊……”

“哈哈,我只是先帮你分摊一下我弟弟的怨气罢了——那么,从哪里开始说呢……”凌仰躺在又旅的毛发之中,略作思索之后开口,“虽然我本身是个激进的人,但我并不是在一开始就有这种激进的想法,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希望预见到的场面,而我所期望的,注定是与和平背道而驰的。

所以我在那天之后的每个行动之前,都会认真地询问自己,自己是否期待见到如此场面,而如果不想出现这种场面,我要如何应对当下的局势,又要如何引导他人与我一同——在小心经营之下,这一切其实都顺利的不得了,直到在宇智波和千手即将联盟之前,雅树满是恨意地找到我,告诉我他可以接受联盟,但她必须死。”

说到这里,凌微微停顿,“我也是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再充足的准备和引导,都不足以抹平人心中那因憎恨和苦难形成的空洞。

那不是可以被掌控的东西,而不能被掌控,就意味着会迎来失控——而和平是诞生于安定之中的,这也代表如果我希望这份和平绵延下去,就要教会人们在擅长战斗的同时厌恶战斗……于是我想到了将各族的纠纷借此彻底推上明面。

那就是我们允许复仇,但这份复仇必须要在政策的应允和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并且在针对复仇者提出种种不利因素的同时,双方只有一人可以活下来。”

沉默至此的漩涡易终于插言,“举例来说呢?”

“嗯……举例啊,我可以用雅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