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怔愣地看了一会儿柱间,神色略显怪异,“嗯,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人会被宇智波驱逐到国境之外……还有柱间,我很能明白你遇见这种的心情,也觉得你这种有担当的行为很帅气,但像是背负宇智波的憎恶之类的话,你最好不要再说了。”
正想追问何为意外的柱间便立时一顿,“……为什么?”
“因为很不现实啊,宇智波恨上一个人就是不死不休的,根本不可能中途转移目标,”斑依旧抱着肩膀,“非要说的话只可能不断添加新目标然后决定先跟谁死磕,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不可能实现的——当然,你要是想直接和宇智波开战就当我这话没说。”
柱间便瞬间陷入丧气,“斑啊……”
“嗯?”
“这种时候别和我开这种玩笑行吗?”柱间瘪着嘴,指向下方那还没能恢复的断壁残垣,“就当是我自负吧,我可是很强的——而且我现在很认真。”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认真。”斑神色古怪了一瞬,而后慢慢变得不善,“你不会是以为宇智波除了兄长以外,没人是你的一合之敌吧?”
柱间注意到斑的情绪转变,郁闷地垂下头,按照扉间教导的交流方式在心里反复问了自己好几次才将那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实力】给咽下去,换了另一种他觉得能表达同一个思想的说法,“我不是那个意思……”
斑神色稍缓,“那你是什么意思?说吧,我听着呢。”
柱间反复思量,最后颇为丧气地揉乱了头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表述我如今的这份想法——或许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
“没关系,我可以等,但你最好尽快给我解释清楚。”斑抬步靠近木茧,在宇智波宪司那格外警惕地注视下抬手抚摸着枝条缝隙中以纪念馆干涸的血液,眼睫下垂掩去了内心的想法,“或者你可以先办我要做的事?”
柱间这才从一阵憋闷中回神,只是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埋怨和不开心,“先说好,我只是放人,至于怎么把他卸下来又要怎么救治,我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卸下来?”
柱间就简单和斑描述了当天的战况,结果下一秒就对上了一双猩红的万花筒,猛地后跳和人拉开了距离,“……斑?”
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再睁眼的时候眼中已是恢复一片漆黑,“柱间,你知道吗?”
柱间依旧警惕地维持着距离,“……什么?”
“我刚刚恨不得当场杀了你,”斑看向柱间,神色平静,“哪怕我没资格对你发火。”
柱间面色严肃了些,沉默地等待着斑的后续。
“你该庆幸,兄长很早就教了我如何克制,又如何将自己放在第三人的位置思索决定,避免被情绪支配了自身的行为——所以就像兄长行动前与我说的,他所领导的,就是宇智波和千手之间最后会引发流血的冲突。”
斑再次闭了闭眼,熄下想要长篇大论的心,脚步匆忙地转身往宇智波走去,“总之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医疗忍者过来……然后,我们好·好·谈·一·谈·两·族·的·未·来。”
【怪不得一开始斑不是很急切,还说会等我做决定……原来没人告诉他那天的详细情况吗?】柱间听着那最后一句满含咬牙切齿的话,默默找了个高度适合的枝条坐下,神色落寞,“……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你们决定好如何处理凌了吗?”
柱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宇智波宪司,打了个激灵,立刻坐直身体,直到对方见他沉默太久又一次发问的时候,才拿出那半块木牌晃了晃开口,“啊,是啊,我要放他回去。”
谁料,听见这话之后宇智波宪司却找了个平缓的地方开始检查自身携带的各种武器,并将其妥善安置确保能在要使用的第一时间触发。
这种备战的行为激起了柱间内心的困惑,“我记得我说我是要放了他?”
“你怎么确定醒过来的还是凌呢?”宇智波宪司头也不抬,“我见过凌失控的样子,甚至亲手搅碎过一次他的心脏——那是个无法通过常规杀死且破坏力强大的怪物,所以如果不想再经历一场大战,你最好不要看戏,而是找几个红毛过来布置阵法。”
柱间一愣,“……亲手搅碎心脏?”
“嗯,”宇智波宪司拿着刀在面前比划着,“说实话,那感觉不太美妙——但如果是凌交代的事,不管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