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风波牵连了不少世家子弟,与谢氏亲近者也有一二,有些锒铛入狱,有些被各种清算,谢老爷作为谢氏掌权人,免不了一番运作。

罪名轻的,捞出来撵回陈郡去。罪名重的,只要不沾上谋逆,得想法子保住一条命。

这一番折腾下来,谢之桓回府时累的腰酸背痛,口干舌燥的。

回来后,才知道今日在朝堂上之事。

谢之桓茶都没喝几口就去了簌玉山房。

只见儿子风轻云淡,提笔蘸墨。

谢老爷恼怒:“这是什么时候?你在这个时候把那事说出来?!”

谢云霁停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道:“父亲不懂,顶着谋害官眷、欺君、强夺官婢的罪名,若不在此时陈情,只怕儿子命都难保。如今只是贬黜到云梦府做刺史,已是陛下开恩了。”

谢老爷一时惊说不出话来,可儿子坦然的神情,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父亲看着我做甚?如今儿子不仅验证了是中直坚贞之人,还奉谢檀为大统,不是父亲一直想看到的?”谢云霁淡淡道,“兄友弟恭,不是吗?”

“你故意的?”谢之桓道,“你早知道那金人要反?”

谢云霁承认了,“我于皇城司掌事有恩,他怕那些金人起事将我波及,为报恩,便提前劝我上朝那日告假。儿子只是听了他的,告了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