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赐婚,金口玉言,不仅为小谢探花扛了压力,还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天地良心,这不是好事是什么?
“当然做对了。若没有圣旨赐婚,探花郎想娶贱籍女子,怕是要违抗父母之命,顶着老大的压力呢。他那么年轻,不足以和宗族抗衡吧,能不娶正妻已是不易,这些日子郁郁寡欢,大抵便是为此。”
“如今你为他解决了麻烦,当然是对的事。”宋旎欢肯定道。
谢檀点了点头,又问道:“谢云霁的伤势可轻减了?”
旬方每次书信里除了交代宋澜止的恢复情况,就是酌情给谢云霁改药方,书信是先送到宫里,而后由谢云玠抄录写给谢云霁的那一部分。
谢云霁的伤势,宋旎欢每次都没有瞒着谢檀。
她将信递给谢檀,“你看看呢,我不通医理,不明白他的病到底有多严重。但也知道这几味药都像是补气血的。”
谢檀接过信,的确,是些散肝气,补气血的药,但下的药量却是大刀阔斧,搭配也十分诡谲。
“他严重吗?”她问。
谢檀闭上眼,又睁开,问:“你心里可是还有他?”
她无奈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即使是个普通臣子生了病,我问一句又怎么了呢?正是因为我与他没什么,才并不避讳。我若是对他避之不及,遮遮掩掩,你才该担心我是否亏心。”
“檀哥,别瞎猜了。我若与他旧情未了,定会想办法与他在一起。”
谢檀低声问:“你真的,心里不再有他?”
宋旎欢站起身来,与他对视,“我曾在你面前承认过对他的感情,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爱和不爱都没什么可隐瞒的。”
“若是因为如此,让你这样患得患失,那你我便算了吧!”
说着她便转身就走。
谢檀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他知道她是说的气话,她不会离开他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再多确定一遍。
两个人贴得如此近,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鼻尖,他的声音低低的,“我错了。只要你心里没他,你想怎样都可以。我就是怕,怕你是顾及我如今的身份,委屈求全的在我身边。就像我给谢云玠赐婚,他无法拒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