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道:“陛下最近与内阁学士们商讨奏对如何妥善安葬大行皇帝之事,其他的奴婢就不知了。”
宋旎欢望向窗外蔌蔌的落雪,思量着谢檀刚登基不久,也不知是怎么走到的这一步,但听闻外头对他的传言,就知这皇位来的并不容易。
萧氏皇族又没有死绝,先前的藩王们虽被谢檀缴了兵权圈禁起来,却都没有取其性命。
宋旎欢觉得她若是他,午夜梦回之时都不敢再闭着眼睡觉。
而谢檀这边,正与内阁的几位细细商榷着大行皇帝丧仪的仪制和谥号。
哪有谋朝篡位的皇帝给前面的那位又办丧事又拟谥号的?
文武百官都以为这位以铁腕拿下萧氏江山的人,必然会肆意弄权。
可这位新帝继位后并未改回本姓,还沿用曾经的御赐“萧”姓。
不仅如此,在对待萧氏皇族余孽时可以说是心慈手软。
一时之间,众臣都摸不准他的脾性,可御座上那个人阴冷淡漠,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看来还是得多磨合、多相处。
内阁商议了几天,终于把给大行皇帝的谥号定了下来,武明懿皇帝。
那几个大学士还有政务想商讨,武英殿大学士道:“关于藩王保留爵位一事,臣以为……”
谢檀摆摆手,“行了,此事不必再说。朕夺了他们的封地,缴了兵权,派十二团营的一部分守着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谢檀言语间没什么波澜,但眼底浮起的寒意却是让人噤了声。
大学士们都是人精,知道这位新帝杀伐过重,想对前朝藩王以示宽宏来博得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