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道:“公子,外面下着大雨呢,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他重复道:“备马。”
“这么大雨,您要去哪?”
“回云京。”谢云霁道。
“圣上的旨意还没到呢,您现在回云京恐是擅离职守。”
他不再与谢茗多言,自顾自地冲进了雨幕里。
从看到信上的内容,他没有再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一路疾驰,若不是马实在经受不住,他甚至都不会浪费时间在驿馆停留。
魏夫人的来信是通风报信的,信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却无法理解。
什么叫少夫人彻夜未归,败坏门风,依据古训,应休弃之。
她怎会彻夜不归。
谢云霁从小长在世家高门中,最是了解大家妇的德行有多重要,平日里出行都得戴帷帽,丫鬟小厮随行,更别提彻夜不归。
光是消失几个时辰,若是说不清去了哪,都是极其严重,要面临严厉的质询和处置。
到底去哪了,清不清白,从消失的那一刻起,就不重要了。
而家族的名誉是不会容许一个有污点的长房宗妇存在的。
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一路上风餐露宿,暴雨如注,几次险些跌下山崖,还有一次他们的马刚奔过去,那片山头上的土就被冲刷了下来。
谢茗在雨中看向公子,公子是从未有过的焦灼和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