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味道。”

“是红裳送我的酒，我一直都舍不得喝。”陌青衣抬起头望着天空，目光突然间变得很温柔，仿佛灰沉沉的云层里，就有着水红裳的如花般的俏颜。

萧暮尘打趣道：“那你现在怎么舍得拿出来和我一起喝了？”

陌青衣哈哈笑道：“好酒当然要和朋友一起分享。”

萧暮尘又喝了一口，低着头，沉默半晌，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陌青衣道：“你说。”

“我在帝都见过她。”萧暮尘指的是水红裳，陌青衣当然明白，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急促：“她……怎么样了？”

“我一共见到她两次。”萧暮尘放下酒坛子，道：“第一次，只是匆忙一瞥，我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好被人盯上了。”

陌青衣神情略显不安，追问道：“后来怎样了？”

“你放心，她没事，她把那个人杀了。”

“杀了？”陌青衣怔怔地想道：“红裳一向不轻易动手伤人，怎么会杀人？”

“是灭口！当时我就在远处看着……”萧暮尘继续道：“她到帝都，是有目的的。”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陌青衣看起来有些失落，萧暮尘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概她也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陌青衣喃喃低语道：“如果我能帮到她多好……”

萧暮尘问道：“你知不知道莫家丢失虚空阵图一事？”

“当然知道。”陌青衣道：“那段时间帝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此事人尽皆知，我自然是有所耳闻。”

“我想着大概和水红裳姑娘有关吧……”萧暮尘这话一说出口，陌青衣立马吃了一惊，面色不悦地道：“这不可能！红裳怎么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说起来我也不敢相信。”萧暮尘苦笑道：“但我觉得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她做的。”

“这绝对不可能！”陌青衣沉着脸道：“红裳修为不过变灵，怎么会有能力从守卫森严的莫家之中盗走虚空阵图！”

萧暮尘轻叹一声，将那晚水红裳与那瘦子交手时自己所听到的话告诉了陌青衣。

陌青衣听完后脸色阴晴不定，叫他如何接受得了自己的心上人是个小偷？

“这只是你的猜测，也不能说明一定就是红裳干的。”

萧暮尘低声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