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莫云峰……”莫小灵颤声道。

莫云峰脸色难看，不过很快地便恢复一片平静，他又拿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淡淡道：“四姐，我们十几年没见，现在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说这些干什么呢？”

莫小灵冷哼一声，莫云峰动作微微一顿，侧过脸，道：“莫云峰还是那个莫云峰，只不过以前的那个孩子，现在长大了而已。”

“你让我感到陌生……”莫小灵道。

“陌生……”莫云峰轻笑道：“或许吧，十几年没见，多熟悉的，都会变得陌生。人总是会变的，对吧？”

莫小灵叹道：“可你变得不让人喜欢。”

“怎么可能所有的人都喜欢我，我……终究不是个完美无缺的人。”莫云峰放下了茶杯。

“说吧。”莫小灵又替他倒了杯茶，道：“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残忍，连一个小姑娘都不肯放过……”

“残忍？”莫云峰似乎对这个词有些陌生，或许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残忍。

“我只过是想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他不愿意给，我就杀了他，就这么简单。”

这话从莫云峰的口中说出，让人听起来是那么地云淡风轻。

莫小灵心都凉了，悲切地道：“所以你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愿意放过吗？割人舌头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我相信，洛儿定是你教唆才会这样做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跟你说说又何妨……”莫云峰无比淡然地喝着茶。

莫小灵冷冷道：“那你说来听听，我还真的很想知道。”

“怪只怪林苍月那个家伙太不识时务了，如果他肯乖乖地将东西交给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莫云峰叹道：“可惜啊，这个家伙，我和他交情也有十年了，当年镇天武馆能够顺利在帝都立稳脚跟，还不是我帮的忙，可林苍月这个家伙，我只不过是想问他要点东西，他却这般小气……”

“你……”虽然莫云峰说得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可莫小灵却越听越是气愤，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的，这是无耻还是不要脸？

“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莫小灵怒道，她啪的一声将桌上的茶壶摔到地上，茶壶摔得粉碎。

“四姐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莫云峰呵呵笑道：“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死了就死了……”

“你给我滚！”莫小灵嗖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莫云峰，一只手指着门外。当从萧暮尘口中得知莫云峰所做的事情后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但如今亲耳听见莫云峰承认这些，她的心变得一片冰冷。对莫云峰，对莫家，她真的是已经失望透顶了……

“不不不！”莫云峰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莫小灵娇叱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还没拿到我要的东西呢……”莫云峰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小厅对面的那间房，那正是莫小灵的房间。

见状莫小灵目光微寒，沉声道：“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莫云峰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有些意犹未尽，他伸出一只食指，缓缓摇动，道：“不不不！我要的东西……就在这……”

莫小灵冷冷道：“他们已经走了。”

莫云峰啪的一声放下茶杯，嘿嘿笑道：“四姐，你当我是瞎子聋子么？”

“什么意思？”

莫云峰眯了眯眼，道：“对面那间房里，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