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人莞尔一笑：“这有什么，万堡主才更加操劳，我能分担自然要多分担一些。”

甜儿唇开唇合，犹豫间没有说话。

这细节却被万夫人余光尽收，“甜儿，有话但说无妨。你与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甜儿暗自深呼吸一下，才说道：“甜儿觉得，万堡主对夫人的谋略言听计从，好像，突然表现得有些。。。”

“你是想问，我如今如此强势，且有垂帘幕后之势，万堡主会不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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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多嘴了。”万夫人的贴身丫鬟赶忙欠身道。

万夫人将她扶起，“当然，万堡主这种心有称王之念的英雄，如今很多事情听从于我，特别还是在一众下属面前，当然会不舒服。但大家看到的可能是他的不悦，甚至委屈求全，我看到的却是能屈能伸，心系大局。”

“是吗？”甜儿脱口而出。

“是呀，”万夫人扶着甜儿，就像扶着自己的闺女，“一个立志要掌管仙界的人，面对此时的分寸得失和冷暖目光，就应该像万堡主那样，屈伸自如。”

“那夫人您，会不会担心，”甜儿犹豫间接着问道，“担心万堡主对您不信任？”

万夫人眼角微扬，斜眼看向甜儿：“你是说担心我功高盖主，反遭波折？”

“嗯。”甜儿小声应承道。

万夫人微不可见的笑了笑，看向高强院外：“这不是我担心的问题。我只有一个目标，辅佐夫君成其所成，其它的一切代价，包括我自己的名，命，都是可以牺牲的。哪怕整个世界都说我王夫人是万般恶毒的妇人，甚至万堡主也这样看我，只要我所做的能帮助他成功，我都愿意。”

“可这样，我是说万一真的是这样的结局，您会开心吗？”

“开心？”万夫人以略带不屑的口气说道：“我追求的不是开心，而是一个妾身的本分和宿命。纵使这个过程会招致痛苦和磨难，也不足惜。”

“懂吗？”万夫人眼光温柔包和的看着甜儿，全然没有言语间的决绝和冰冷。

“夫人，我，不懂。但甜儿知道，既然从小就魂随于夫人，那我的命就是夫人的，自当全力辅佐。”

万夫人满意的笑了笑，“慢慢你就懂了。走，陪我去后厨吧，我琢磨着今天给万堡主做个三果五草汤安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