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蔓秋见步安半天都没有收获,笑着说那日越州城郊的大雁,果然是她射下来的。
“其实我也奇怪,明明不可能射中,怎么就落下来了。”步安咧嘴狡辩:“还以为那是惊弓之鸟呢!”
“那日公子见了我,便该知道是谁射下的雁,为何还厚着脸皮说要分享?”宋蔓秋莞尔笑道。
步安一边张弓,一边嘿嘿笑道:“这点小事,你竟也记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北国女子都豪爽,原来也是小肚鸡肠。”
“占了便宜还卖乖。蔓秋本是杭州人,在曲阜修行而已,哪里算得上北国女子了?”宋蔓秋含嗔带笑地瞪了他一眼:“照公子这般射法,今夜大伙儿都要饿肚子了,还是换我来吧!”说着便要身手去夺长弓。
步安好胜心切,不愿无功而返,便故意躲开。
两人笑着你抢我夺,步安一个不小心,竟被宋蔓秋抢到了弓柄,两只手顿时叠在了一起。
笑声戛然而止,柔夷软若无骨,耳鬓吐气如兰。
两人瞬息分开,长弓仍在步安手上,而宋蔓秋已经双颊绯红,胸前起伏不定。
“……假如能在这小岛上常住下去,公子便不必总是装傻了吧?”宋蔓秋忽然双眼含情脉脉地朝步安看了过来。
对于一个小处男来说,这眼神的杀伤力委实太大了。步安在她面前总是装傻,兴许也有这个原因。
“宋姑娘……”他略一沉吟,瞥见四下无人,才柔声道:“晴山姑娘还在越州等我,我怎能苟且于此,乐不思蜀?”
“公子,”宋蔓秋急道:“蔓秋不是这个意思。”
“我答应过晴山,要将她明媒正娶的。”步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