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询问她的伤势,叫来船上的医生,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违心地蹙起眉。
“看到了吗,除了我,除了司衍,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对你百依百顺。”
殷宁罕见地愿意主动搭理阎狱,回应他,看似清浅的眸光实则极冷。
“你和古珩有什么区别?”
阎狱怔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
“你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殷宁后退了一步,“他口口声声念着兄弟情谊,要为他死在我手下的兄弟讨个公道,可转眼就给了我一个选项,让我陪他一晚,从此一笔勾销。”
“至于你,阎狱,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很清楚。”
阎狱听出了殷宁的意思,眼神几经变幻,浓浓的嘲意浮现。
“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我对你一点真心都没有吗?南珂,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抱着抵触的情绪,不给我接近你的机会,你想要我怎么证明真心?”
殷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淡然地笑了:
“真心吗,或许是有的。但是,我赌不起。”
不,她已经赌输了。
只不过输给的人,是司衍。
话落,殷宁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清冷的嗓音回荡在长廊里。
“我本应该向你道一声感谢,但是,让我陷入麻烦中的人……也是你。”
*
初晨升起的太阳经过了一天的时间,再度沉入大海中,月亮随之升起。
这艘远洋渡轮也终于靠了岸,停泊在了M国的港口。
殷宁下了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码头,跟着人潮涌入了纷杂的人群。
*
另一边。
“少爷,还是没有少夫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