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砸门声响起的同时,原本睡得正香的银狼突然站了起来,有些浑浊的黄眼睛看向木屋的正门,呲着长长的尖牙,嘴角缓缓流下了一条口水。
林迟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老伙计”毛茸茸的头顶,示意它冷静下来:
“没事,好像不是敌人。”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拿起屋子中央木桌上的那把短柄匕首,这才站到门前,用力拉开了像是被冻住的木门。
砰!
在木门向内侧打开的瞬间,冷酷的寒风携着雪花涌进屋子,令室内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度以上,木屋门前的地板上,也顿时覆上了一层洁白的雪花。
同时狼狈的被“吹”进屋子的,还有一个裹得像粽子一样,脸色青白的男人。
“老子差点就死在外面了……”
邮差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干裂的嘴唇上方,两撇小胡子都变成了白色,看起来格外滑稽。
林迟顶着狂风重重的关上木门,低头看了那邮差一眼,问道:“我的信呢?”
“等会儿,让我缓缓……”
邮差的身体很有节奏的抽搐了一会儿,整个人连滚带爬的冲到壁炉旁边,紧紧的贴在炉子前面,就差钻进去了。
看到这家伙的举动,银狼像是确定了此人没有威胁,再次懒洋洋的趴了下去,竖着耳朵躺在地板上闭目养神。
坐在壁炉旁边呆了五分钟,差点被冻成冰棍的邮差,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气,伸手从腰间的挎包里取出一封信,交到林迟手上:
“这是从王城来的信,一名骑士让我送过来的。”
邮差说着扭头看向窗外漫天的风雪,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我能在这里待会儿吗?等风雪小点再走……”
“随你便,只要别碰我的弓和盔甲。”林迟指了指木桌旁边自己刚坐过的那把破椅子:“坐下吧。”
听到这话,邮差一边感谢着,一边走过去坐到了木椅上。
林迟坐到壁炉前的地毯上,拆开手中厚厚的信封,取出一张乳白色的信纸。
纸上的文字主要由斜线和大小不一的圆形图案组成,是林迟从未见过的语言。奇怪的是,像是自带了翻译器一般,他完全能看懂这文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