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母出塔未能成功，给江如月带来的打击很大。

甚至有些精神恍惚，无心处理政务。

如同失去了精神支撑，每日得过且过，如同行尸走肉。

人也日渐憔悴。

群臣感到十分担忧，想出了各种办法，希望陛下走出忧伤，但都没什么效果。

只是看着女皇陛下那哀伤清瘦的模样，亲侍忠臣，无不感到愧疚和泪目。

但无论采取什么方式，想尽一切办法，女皇陛下，还是没有再笑过一次。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这个人逐渐解开了女皇陛下的心结，让陛下走了出来。

白飞扬。

万乘国鼎鼎有名的白先生，来到逍遥宫后，状况有了明显的改观。

“老师，您怎么过来了，您出关了？”

一眼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老师时，江如月十分惊讶。

“是的，我出关了，顺便过来看看你。”

周鸣点了点头说道，最近几年他一直在闭关，很少关注天下之事，东元洲发生一连串的大新闻后，他颇吃了一惊，又听到如月女皇忧伤过度，令人担忧，他就过来看了看。

见到给自己帮助很大的老师，亲自前来看望自己，江如月心中一暖，也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屏退旁人，把自己心中的苦楚，向他倾诉了一番。

“为什么过去了数十年，他们还那么害怕我的母亲呢？”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愿意相信，坏人可以变成好人呢？”

“她出来的那几日，没害过一个人，他们为什么越来越还害怕呢？”

“他们都长了眼睛，为什么连眼睛看到的都不相信呢？”

江如月一连问了多个为什么，脸上全是失落和迷茫。

“额……”

周鸣想了想道：“可能跟那些人，都是弱者有关吧。”

“弱者天生畏惧强者，尤其是那些可以主宰他们生死的强者，除了畏惧，还有难以化解的疑虑。”

“如果这个强者是个确定的坏蛋的话，那这种疑虑，就变成的焦虑和恐惧了，乃至是极端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用言语可以消除的，甚至用行动都很难一时打消。”

“的确，坏人有可能变成好人，好人也会变成坏人，但也有很多坏人一直是坏人，即便偶尔变好几天，以后还是会变回坏人。”

见江如月张嘴欲反驳，周鸣挥手制止道：“且听我说完。”

“其实到了现在，你母亲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的破坏力是否仍在？她是不是有可能控制至高权力，掌控亿万人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