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越发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拒绝,案发现场而已,又没有什么不可示人的。
姒玄御对这一切都持听之任之的态度。
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就带着几人去了一年前的案发现场。
“看上去好凄惨啊,整个屋子里都乱七八糟的呢。”
看清案发现场的毛利兰忍不住感叹道。
屋子里的地面上全都是碎裂的玻璃,抽屉很多被拉开,台面上的物体全都七倒八歪的。
村子里的派出所民警城山数马说道:“我们按照少爷地吩咐,这个房间一直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
毛利兰好奇:“少爷?请问,您说的少爷是谁啊?”
城山数马解释道:“就是一年前案发当晚,因为恰巧去了亲戚家玩而得以幸免于难的大树少爷。”
他一边说 一边示意几人去看桌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四个人,一个年轻男孩子在照片最上方,往下一些是一女一男两个中年人,最下方是个小男孩。
其中的男孩让毛利兰感觉颇为熟悉:“咦?这不就是在居民办事处说我们是骗子的那个小孩吗?那请问照片里的其她人又是谁呀?”
城山数马说道:“当年在案件中丧命的,大叔少爷的双亲,也是当时这个村子的村长日原泷德先生,以及他的太太钟子女士。
日原村长是个非常开朗大方的人,在村子里很有名望,他担任村长一职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因此一年前发生的那场惨剧,所有村民都感到十分痛心。”
毛利兰听到这话,忍不住为逝者感到难过,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询问案发细节:“不好意思,请问当时案发现场留下的,就是这些发黑的脚印是吗?”
城山数马点头:“嗯,是的,那是穿着鞋子的凶手踩到了在楼梯上遇害怕的钟子女士的血,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的时候留下的脚印。这些脚印延续了一大段,直至阳台。”
毛利兰顺着脚印走到阳台处,推开阳台门:“这个阳台还真是大诶。嗯……沾血的脚印好像到这里就折返了……咦?下面那个是……啊!村长先生就是从这里摔下去之后去世的对吧?对了,请问这里有凶器或者有什么被拿走的东西吗?”
城山数马回答道:“能被当成凶器的利器在房间里没有发现,倒是有一些古董和宝石后来发现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房间里沾到血的连续脚印,还有些与之相同的脚印从后门口延伸到水泥道路之间来回一次的痕迹。”
毛利兰扭头追问道:“脚印真的只有这些而已吗?”
城山数马肯定道:“是的,因为到时直到案发前一天为止,这里都一直在不停地下雨,地面非常的泥泞。”
毛利兰沉思,这样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个凶手杀了村长和钟子女士之后,带着凶器和偷走的贵重物品逃走了,强盗入室抢劫杀人吗?
她看向腿边的江户川柯南:“柯南啊,新一之前有告诉你吗?当年他是怎么下的结论?有说谁是凶手吗?”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有!当时的结论是……”
不等江户川柯南说完,便听到一声带着愤怒的女声传来:“他说是自杀!”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短头发的女生正指着“失忆的工藤新一”,表情愤怒地一字一顿说道:“这个工藤新一,他把这个案件推理成了是日原村长逼迫家人一起殉情的自杀事件!”
毛利兰有些惊讶,自杀?这、看上去确实不太像啊。
她看了眼江户川柯南,见江户川柯南神情严肃,却并不慌乱,便立刻相信了他当年的推断,一定是有什么线索她们没发现而已。
不过这个女孩子……
毛利兰尽量友好地询问道:“你好,我是毛利兰,请问你是?”
那个短发女生双手叉腰,语气依旧不怎么好:“我叫氷川萌生,是自从妈妈爸爸过世后,就一直寄住在这个家里的诚人的同学。看吧,诚人也在这张照片里对吧?就在村长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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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有些惊讶:“请等一下,诚人?你说的诚人是屋田诚人吗?”
短发女生氷川萌生肯定道:“是的,他就是第一个发现遗体的人,同时也是最先被怀疑的,屋田诚人。不过,案发的当天,他为了参加大学的考试,住在东京的酒店里,所以嫌疑很快就被洗清了。”
毛利兰忙问:“那可以请你告诉我,这位屋田诚人现在在哪里吗?因为是他寄信邀请我们过来这边的呢。他寄信给工藤新一,说发现了工藤新一的推理错误,结果我们来了之后,却听说他已经失踪很久了。请问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氷川萌生答道:“诚人他根本就不是失踪。”
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氷川萌生面露悲色:“依我看,诚人他根本就是已经遇害了。”
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一惊:“什么?为什么这样说?”
氷川萌生垂下头:“虽然村里人都说他是自己跑到东京那样的大城市打工生活的,可是,他好歹也是这个家里的养子,继承了不少遗产,怎么会因为打工而失联?”
毛利兰皱眉:“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会有人为了谋得遗产而害他?”
氷川萌生点头:“没错,要不然以诚人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这半年来都毫无音讯。”
说着说着,氷川萌生眼里甚至涌出了泪意:“而、而且杀害他的,也许就是森林里的……”
几人再次听到这个词,有些好奇地追问:“森林里的?森林里的什么?”
氷川萌生偏过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