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小椿的情绪翻的比书还快,他马上将低落的情绪抖干净,变得亢奋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美景......真的,富士山那种不安分的香水瓶根本无法跟它相比......科修斯科山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山峰......尤其是......可惜我只走了一半......”
小椿滔滔不绝的讲着他澳洲之行的见闻,不二断断续续的听着,他的视线紧紧的抓住那座雪山,仿佛穿透那层薄薄的画纸,看到了过去。
那天U17比赛结束后不久,不二接到了手冢的电话。
不二之前放出话,不会在比赛之外的地方跟手冢见面。手冢倒是默默的尊重了不二的决定,可是让不二没想到的是,迹部那个家伙勤不做懒不做的跑去找手冢约战,结果灰头土脸的回来不说还被迫当了一把快递员。
情场失意球场也没有得意的迹部大爷满心怨念的将CD递给不二,悻悻的说道:“都怪你这个家伙说什么怕影响心情不愿意跟手冢见面,以后可别再让我当你们的快递小哥。”
不二不好意思的道了谢,他原本以为手冢会等到比赛结束才会把CD还回来,毕竟现在是比赛的关键时期,以手冢的性格很难去做让他分心的事情。
他看着手里的CD,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其实不二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说不希望在比赛以外的地方和手冢见面其实是来源于自己内心的恐惧。从那场分别赛到来到澳大利亚的几个月以来,他的心情始终五味杂陈。他明白手冢的用意,也知道自己该走怎样的路。他始终把比赛当做一种借口,在逼迫自己面对的同时又心甘情愿。
一开始他并不介意做个跟随者,好胜心这种东西他并不是没有,而是与其他人对比下来并不是那么强烈,斗志什么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有和没有对不二来说差别不大。他习惯了随遇而安,也习惯了在不需要发挥实力的情况下赢个比赛,提升自己实力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和更强大的对手比赛,能体验那种在绝境中逆袭的快感。
他知道手冢中断比赛的用意。或许是提出比赛过于突然了,手冢几乎没有选择,他只能留下一个刻意表现出的漠然和决绝的背影,留下那句冷漠的话。不二理解手冢的用意,也知道自己还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可是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便是狼狈退场也没有关系,与其失去可以仰望的山峰,不如就此跌入深渊来的痛快。他就像一个牵着线的木偶,牵线的人放开了手,却大喊着让木偶自己站起来。
明知道激将法没有用,但是那该死的好胜心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那些曾经有过的愿望从未像现在那样强烈——他想要站在他身边,想要和他看到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