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这期间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很多…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您觉得呢?”
“……您威胁我?”
“我个人更愿意看成是劝说。”克劳恩中校摇摇头:“几句话的事情,干嘛把关系搞得那么僵——您是一位优秀的军医和散兵队长,在任何军团都能有大好前途,我个人就非常乐意帮您介绍个更好的职位,到参谋部的测绘科任职如何?”
“听起来是个要经常外出的工作啊,辛苦吗?”
“不辛苦,不想出门绝不会有人逼您,薪水只比中校津贴略微少一点,能让您在白湖区最好的地段租房子,一星期去三次俱乐部,腓特烈大街的餐厅也消费得起。”
“这么好?”
“不不不,它真正好的是别的参谋从毕业到工作,熬五年的资历也未必能挤进去,而您只是几句话的事情。”克劳恩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
“但我觉得您好像不打算珍惜这个机会了。”
军医长笑容愈盛,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死局,对方只要几句话就能让他接下来几天生不如死。
两人这么冷漠对峙了几分钟,直至一个卫兵从后排挤进来,虽然故意板着脸显得冷静从容,但在克劳恩身侧附耳悄语的时候,还是露出一闪而过的慌张。
“看来我们难得的相处时间要到此为止了。”
屏退了根本藏不住情绪的士兵,冷着脸的克劳恩中校深吸口气:“真是有点儿遗憾啊,原本我可以把您直接带回去,好好享受一番陆军部热情款待的。”
“没关系,先记下吧。”被五花大绑的军医长做了个耸耸肩的动作——因为他现在完全做不到了:“我有种预感,您迟早会求到我们头上的。”
“……我要是您,可不会那么自信。”
“那是因为您没有那么得意的时候。”军医长打算直接把天聊死:“如果您曾经在总司令手下干过一两个项目…我是说参加过一两次战役,您也会那么自信,真的!”
克劳恩根本不想再继续搭理他,冷冷的朝身后一摆手,咬牙切齿带着士兵们离开了现场。
不到十分钟,慌慌张张带着掷弹兵团赶来的卡尔·贝恩就看到空荡荡的街道,遍地狼藉的赌场,外加被捆在街边柱子上的军医长,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分外精彩。
“唉,怎么是你们赶过来了?”
一脸惊喜的军医长脑袋上全是问号,他其实都已经做好了接受陆军部严刑拷打的准备,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撞见救兵:“风暴军团不是不允许离开驻地吗,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行了是吧,这种事情别问我!”参谋长懒洋洋的摆了摆手:“我只是被某位总司令大人临时通知赶紧先带掷弹兵团进城,剩下的什么也不清楚。”
“哦,也不用问其他人干什么去了——都在军营,风暴军团奉命入城,与其他军团协同执行任务,限时五天,清剿外城区的一切潜在不安定因素——所有军官统统归队,除了您这位军医长大人!”
“……奉命?”
军医长的脑袋在飞快转动,但越想越觉得奇怪:“奉谁的命?”
“谁能逼迫陆军部放人,还指名道姓的让我们这群‘嫌犯’执行任务…嗯,你好好想想。”卡尔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除了卡洛斯二世陛下,难道还能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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