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看他神色凝重,眼皮不由自主跳了跳。
“怎么?真打起来了?”
纪鸿洲唇线抿直,沉声告诉她。
“东北军阀,已被东洲势力彻底渗透,这次起义军运动,那边不响应易自鸣的规劝,已经私底下展开全面清剿叛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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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引起众怒的行径,会连累所有军阀。易自鸣召集军阀北上议事,针对东北方面,所有人都要当面表态。”
“我安排好湘城的事,便得启程,已经给大舅兄回过电报了。”
秦音心头重重一咯噔,脸色也不由地白了两分。
“鸿哥,我预感不太好...”
从雨季刚开始时,那种不祥的预感,便时不时萦绕在她心头。
纪鸿洲墨瞳幽暗看着她,半晌,伸手牵住她胳膊,将人拽到怀里搂抱住。
他开口,声线低沉略哑,听起来心事重重:
“筝筝,不管怎么样,我们早有后路,但百姓们没有。”
秦音心绪酸堵,抬手环住他肩颈,不自觉用了几分力抱紧他。
纪鸿洲脸埋在她怀里,阖了阖眼,喃声道:
“总得试一试,尽己所能做点什么,只要做了,便有可能扭转局面,必须得做...”
*
湘城目前面临最要紧的事,便是压制粮价。
这件事只要军政府给的压力够大,本地粮商便不敢硬碰硬。
事分轻重缓急,比起粮价的事,令军政府感到压力的,反倒是东北的战况。
纪鸿洲带着展翔北上。
秦音则负责与城里粮商会面,安抚人心。
受雨季的影响,大家都闭门大半月,生意并不好做,军政府不让抬价,粮商们也有情绪。
“...如今对大家来说,都是个难关。”
“你们回去核个价,大不了我出钱,买下你们要出的陈梁,不会叫你们吃亏。”
“都少赚一点,帮大伙儿度过这个难关,军政府和大帅会记你们情面。”
秦音和声细语好说歹说,几个粮商虽然不甘不愿,可瞧着立在她身边的纪文洲,以及议事厅外大兵把守的威慑下,也不得不低了头。
现在低头,好歹还有钱拿,不至于落得血本无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