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志煊见其笑盈盈地走过来,便指着衣府方向先开口问道“请问店家,那户人家是做什么的?”
掌柜这地儿是前店后院的格局,祖上三代都是久居于此的生意人。
用他自己常跟别人打趣的话说“他们家在他爷爷的时候是头牛,家产万贯;等到了他爹那一代家业败了一半,于是变成了一只羊;而到了他这代,年轻气盛时,整日里赌博抽烟,这家便成了一只鸡,如今也就守着这座小店清闲度日了。”
所以,他自是很了解这片地方。
梅志煊既然先开了口,他便也没有丝毫顾虑地自然而然在其旁边坐了下来,疑惑地问“听客官的口音,好似不像是西秦人吧?”
梅志煊叹了口气,幽幽道“哦,实不相瞒,我们来自东宁国,到西秦来寻找一位失散多年的亲戚。岂料这茫茫人海,事过境迁,如今竟是已不知如何去寻了。”
掌柜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年头,最难的就是居无定所,颠沛流离。若是再遇上兵荒马乱的,就更难寻了。”
梅志煊一回神,又问道“请问那户人家……”
掌柜的这才急急答道“哦,那是宫里御药房衣药师的府邸。”
“原来是在西秦皇宫里当差的,那他们可是亦世代久居于此呢?”梅志煊方才大悟,又急问。
掌柜的急忙否认道“不不不,这衣府的府邸是17年前才有的,那年他升了大药师,才买下了这座宅子。”
梅志煊闻之心中甚是惊喜,激动地说道“17年前,掌柜的不会记错?!”
“年轻人,我赵某人虽已年过四十,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