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接受的教育、周边人的态度、以及社会的整体环境，无一不都是站在塞壬的对立面的。

而确实，世界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塞壬们要付很大的责任。

但偏偏在这三百年的时间里，又是她们在积极地补救，要不是她们在缝缝补补，大概世界也等不到她‘醒’过来。

这算什么？

戴罪立功？还是功过相抵？

韶明本来还想着，历史尘封的真相现在也就只剩历史知道了，她也没什么要为人类出头的意思，大不了就是到后面把塞壬的罪行一公布，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让人类自己去跟塞壬打吧！

当然，韶明能有这种偏向，主要还是因为她‘看’到了舰娘是怎么产生的。

不说她们是被塞壬创造出来的吧……

其实也没差了。

韶明还是承了这份情的，结果就在她觉得把塞壬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直接嘴角一抽，把之前的想法全盘推翻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原因。

想到这里，韶明似笑非笑地看了零一眼，抬手从半空中‘抽’出了一叠A4纸，递给了零。

关于这些，原本的资料当然是全部都储存在塞壬系统当中的，怎么可能会有纸质版的存在？

但就是这一手几乎毫不掩饰的凭空造物的手法，让零的眼皮猛地突突直跳了起来。

“关于那具身体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想来你也不想听我叫你一声造主大人的，对吧？”

“但是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

“企业那部分又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她抬头一看，发现原本属于她的命运线里压根就没有企业的线的时候，她有多惊讶。

好吧……

多了根企业的线倒也没什么，事到如今就算说要再把它给解开，韶明自己也说不定不太乐意。

但是这两根线相连的地方要不要打结打得这么潦草啊！？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干的。

韶明好奇之余，专门去找了找这方面的信息，不看不知道，一看人都要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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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成长干涉计划》？《论以变量企业为跳板，间接影响PIXT0317行为行动的可行性》？”

“噢，PIXT0317是我，对吧？”

“还有那个奇怪的幻影，也是你们丢到她脑子里去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