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语气愈发生闷:“我就是觉得,您对我有偏见,但您成功了,刚才那些话,确实够我担惊受怕的。”
说到后面她眼眶愈发红,眸中也泛起了泪花,模样可怜得不行。
姜莞当然知道这点装乖示弱伎俩于谢时谦而言极其浅显,但她没忘记,这个几乎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甚至直到刚才都没有给她留半分余地的男人,对她是心软过那么一刻的。
没办法,得寸进尺从来都是姜莞的劣根性,对于这点,无论是邵廷还是纪行璟其实都早有所体会。
然而令姜莞没想到的是,谢时谦在凝视她半晌之后,却突然握住她手腕将她从从沙发一把拉起,带到身前。
呼吸顷刻间交织在一起,极近距离的对视间,男人语气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我对你有没有偏见,在你心里应该并不多么重要。”
仿佛没察觉到她骤然紊乱的呼吸,他盯着她无处躲藏的双眼:“至于臻府会馆那天的事,是在你意乱神迷而我全程清醒的情况下发生,我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没什么追究你的资格,你大可以放心。”
这个男人果真将她所有心思洞悉了个透彻,姜莞眸光无法避免地僵窒些许。
沉默半晌,她才低垂下浓睫,费力躲开视线:“无论如何,还是多谢您那天出手相助。”
顿了顿,她又轻声呢喃:“您放心,我不会留有不必要的误会,该说清楚的我也会尽快找到合适的时机说清楚。”
谢珩很好,但也正是因为好,她更不愿在这种境地之下耽误他的感情。
“另外,我向您保证,我从没有主动企图接近您。”
“麓林公馆那晚上您的车也好,臻府会馆那天对您那般纠缠也好,都是恰巧撞上您,至于我做的那些事,也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没有几人敢那样冒犯您,更……别说是我。”
她解释了大段,无非就是试图化解谢时谦对她的注意,试图让男人从此只将她当作寻常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