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悬在眼角的泪倏地滚落下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才稳住腔调颤声问:“为什么……”
邢暮尧抬手抹她的泪,问:“什么为什么?”
她眼底愈发酸涩,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对你一点都不好……”
她低垂下眼睫,嗓音轻颤:“阿尧,你忘了吗,我利用过你……”
邢暮尧却再度将她搂进怀里,语气极其平静:“没什么好与不好,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姜莞深吸口气,松了握着枪的手,在他怀里低声启唇:“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呢?”
谁料这句话就像触及到了什么禁区,她话音才刚落下,邢暮尧就骤然收拢了手臂,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般搂得更紧。
“你能给。”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我没什么想要的。”
“你能做到好好活着,也就差不多了。”
好好活着?
姜莞张了张唇,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
邢暮尧不知道的是,对现在的她而言,好好活着偏偏就是最难办到的事……
好半晌之后,她才低声问:“你说我能给,就这么确定我能好好活着吗?”
周遭沉默了几秒,姜莞才听到邢暮尧低嗯了声。
她眸光轻颤,还想说什么时,却被男人掌住脖颈低头堵住了唇。
他没办法再听到她继续这个话题。
这对他而言,与凌迟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