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伯年龄最大,辈分自然也是最高的。”
“但同样尤伯应该也十分清楚,三十多个叔父,最终善终的可没几个。”
尤伯一言不发的挑眉看向我。
神色之中,满是严肃。
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继续说道:“远的不说,就说近几年。老东曾经的坐馆话事人,黑仔添,欠了一屁股债跑路柬埔寨,结果被人乱枪打死,当年才五十四岁。”
“号码帮的四眼明,活跃在蓝田,风光的时候,门生过千。小巴线,酒吧,卡拉OK开了好几家。够威风吧,两年前门生反水,把他手里的黑料全给了O记,被抓进去之前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公寓里,发烂发臭了才被邻居知道。”
“行了!”
尤伯高声打断我:“你是想说,没有你,我也会万年凄惨?”
我摇了摇头:“尤伯误会我了,我可没这么想你。”
尤伯接着说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接着说道:“尤伯,我相信你能让陈观泰上位,也可以让别人上位。和记的坐馆,说白了,就是你们这些叔父说的算。”
“您年纪大了,需要有人照顾。”
“以后和记这条船,应该让别人来掌舵了。”
“我能保证的是你安享晚年,你一辈子都在社团里,这个底是洗不干净了,但我可以保证的是,等您将来老了,成功上岸。”
“我会在内陆给你找一个安逸的养老院,二十四小时有人照顾。”
“如果不喜欢内陆的生活,我也可以安排你住在香江,无人打扰,余生高枕无忧。”
“而我,只需要您的一个承诺。”
尤伯似有心动。
看向我的眼神,也是略带期许:“你需要我的什么承诺?”
“从陈观泰开始,和记双坐馆。”
砰!
尤伯用力拍向桌子:“不行!几百年的规矩,不可能让你一个外人干涉。”
尤伯气冲冲的看向我。
怒不可遏。
仿佛我的一句话,便已是触及了他的逆鳞一般。
“你应该知道,我们和记的规矩,从明末就开始有了。”
“胜和只是当年,天地会的诸多分堂之一。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字头能够有双坐馆的。”
我泰然自若的抽着烟。
尤伯的一切反应,其实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当然知道,这和记的规矩,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一句话而改变。
于是我故作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尤伯,你不会真觉得,将来等陈观泰做大了,你能驾驭的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