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他捂着胸口,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
涂母赶紧扶住他,掐着他的人中问:“老爷,你没事儿吧?”
涂浦和大大的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没事儿,没事儿……”
说着没事儿,脸却涨的通红。
他一步一步挪到上首的椅子上,颤颤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爹,我们……”
“我问他呢!”他生平第一次对着裴简疾言厉色。
裴简从善如流的再次作揖,“几个月前。”
“好啊,真是好啊。”他将茶杯放下,“啪——!”
一声脆响,茶具出现了裂痕。
“几个月前,清予可还没……”和裴康胜退婚呢!
怎么就这么大胆?
若是清予不能顺利与裴康胜退婚,那要让清予如何自处?
裴简微微弯腰,“都是晚辈的错。”
“可别!”涂浦和伸手,“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句晚辈,你定国公是谁啊,你无所不能,你千古奇才,你……”
他还想继续阴阳,被涂清予打断了,“爹,是我先撩拨他的,都是我的错。”
她将一个刁蛮任性又口不择言的小姑娘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你……”涂浦和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什么撩不撩拨的,涂浦和实在是没想到,自家的女儿会说这种话。
可看着自家女儿那眼巴巴的眼神,他又半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处理着脑子里的信息,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之后,他也确实冷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无量的预言已经说出口了,那些百姓,连裴简的府门口都敢跪,就不要说来逼他这个户部尚书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女儿喜欢这小子!
他从没见过清予那个样子,满心满眼的都是这个人,真是刺眼的很。
可他也知道,女儿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