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轻视怎么也遮掩不住。
可钱县主没有,她甚至先同涂清露行了平礼。
涂清露抬眼,眼中具是真诚,“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想来先前县主定是没有防备,才会被他轻易欺骗了去,倘若你稍微注意些,都能发现他的马脚。”
其实也不难理解。
钱县主的成长环境实在是太过简单的,后宅里没有一个女子,家中唯一的长辈便是爷爷。
爷爷自信有能力能护住这唯一的孙女儿,不让外面那些污秽的事情脏了她的耳朵,所以也不许嬷嬷们教后宅阴私。
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扮做书生,去同自家爷爷的学生们一起上课。
学的,都是四书五经,君子之风。
从来不会想过,一个有妇之夫还能出去骗小姑娘。
她起身行礼,“钱琪谢过福山县主,若此番你说的确是实情,是我福寿欠你一个人情。”
福寿是她的封号,是钱老特意去求的封号。
可见,只真的将这个孙女儿疼进了骨子里了。
涂清露忙扶起她,“不必,你我同是女子,我只不过是不想你被骗了。再来,他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姐夫……这事儿,是我涂家对不住你。”
“并不,这是他的错,什么涂家对不住我,是他既对不住涂家,也对不住我,若他当真是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那可真是该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
恨不得这股火,马上就烧到该死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