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许明哲约的地点正是她嫁过来的第二天,赫连凌风带她出去散心的那条小溪边。
更巧的是,现在的时间正好是傍晚,就连夕阳都和那天的一模一样。
“你来了。”许明哲看着身上仿佛披着圣光缓缓走近的涂清予,眼里一闪而过的痴迷。
涂清予平静地望着溪面,“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清予……”他向着她走了两步,嗓音温柔地不行,“你、原来你是大漠人吗?”
“你说的回家,原来是回大漠来了。”
他原本来以为涂清予是哪家有点钱财的孤女,原来她的身份竟是可以当漠北王的大妃的吗?
她微微颔首,“是。”
“那你怎么又成了漠北王的大妃了?”他神情急切又哀伤,仿佛自己被辜负了个彻底,“那我们……”
“我们?”涂清予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来,“许公子在中原好像定亲了,定的是鲁国公府的嫡幼女,文敏县主,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他怔了怔,那张还算的上俊俏的脸上摆出的深情出现了一丝皲裂,“你、你都知道了?”
说罢,他向前两步,想要伸手去拉涂清予,被涂清予躲开。
“清予,你不信我吗?”他满脸的受伤,“我与她不过父母之命,我心中所爱始终都是你啊,清予。”
“你向我辞行,说是回家去了,却不说家在哪,只说让我等你,可我除了你的名字之外对你一无所知。
此时父母逼我成亲,原本我是想着,只定亲,待我找到你,再想个万全之策,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不曾想、不曾想……”
大宝:“瞧瞧,多会说呀,原主就是这么被他骗掉的。”
涂清予:“确实会说。”
这一番话,先是将过错都推到她身上,是她隐瞒身份,是她辞行却不说归期,又说明自己的定亲都是父母之命,迫不得已。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他即便再是迫不得已,也只是定亲而已,而她,却实实在在的和旁人成亲了。
最后,他抹了一把强行挤出来的眼泪,“算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如今我只想问你,清予……”
他看着她,眼中都是深情和决绝,“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我们离开大漠,远走高飞。”
涂清予:?
“不是,他什么脑回路?他一个求和使团的人,要带着漠北王的大妃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