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澜离开的时候这栋废弃楼房的时候，里面的那位归乡者显然已经被处理掉了。她比第一个接受李清澜的这套审讯的，张叔还是王叔来着，反正比上一位坚持得久。

李清澜以为凭借自己的记忆力会一直记着他的，但是现在，李清澜站在凌晨五点四十三分的黑夜当中，他才发现他已经要将这人遗忘了，主动性的遗忘。

这次的这位叫做刘玲的归乡者，其意志力非常的恐怖，如果单单只靠着李清澜的酷刑，或者是那药量不足的吐真剂，还真不足以让其开口。

好在李清澜察觉得早，动用了些非常规手段，刘玲的意志想要反抗，但是她的身体却是无法做出理智的回应。这算是即将崩溃的意志的自救行为，这种时候说了什么估计刘玲自己都不知道。

审讯过后，剩下的残缺尸体的处理也花了点时间。虽说这处地点是名副其实的无人区，但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发现。所以剥离对方身上可以识别标识、装甲、武器、衣服等玩意，赤裸裸的将这具已经已经招供的尸体深埋于五米左右的深坑，然后将地面重新填平。

至于装甲武器，当然是碾碎之后烈火灼烧之，最大限度的消除能被追踪到的痕迹。

“尽量少用吧。”李清澜对这个手段说不上喜欢，但要说厌恶，就更不可能了。手段终究只是手段，厌恶这种情绪更多是对使用手段的人。

厌恶自己？李清澜早就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他能坦然的接受自己的一切，包括其中的卑劣和无耻。况且，归乡者算是值得被理解的人吗？那被他们所杀的人又怎么算？仅仅是成功的一次袭击，就有二十多万普通人直接丧命其中。

在他们不择手段的同时，就该做好自己也被别人不择手段的准备。至少李清澜是这样准备着的，所以在当时被艾登在大脑皮层下植入微型炸弹芯片，以威胁他做事，李清澜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只是认真的寻求着反击的机会。

这一次，李清澜在这位名叫刘玲的归乡者口中知道了不少情报，不是官方那种对归乡者整体的解剖，而是具体到其中个人的行为。

怎么说呢？各大势力对归乡者的总体评价没有任何问题，妥妥的就是些恐怖分子。而细化到其中的个人身上的话，他们简直比帝国那边还要把普通人不当人看，简直已经把自己当作了高于普通人的物种。其中也有些不那么激进的人，而他们的表现则是如同帝国帝国那边的士兵差不多，依旧是一种对普通人藐视的态度。

经此一次，李清澜对归乡者的了解再上一层。他们与李清澜穿越前的世界有所不同，非要说的话归乡者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反人类思想，而非像李清澜所以为的那样，大部分人被少部分人所裹挟。

归乡者的人，从上到下都是一种狂热的态度，他们，全部都不值得被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