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安然放下面包,仓皇地站起了身,畏怯地看着教室后面走来的几个少年。
张纯良扭过头,眉头一挑——这几个正是昨天在食堂里欺负了屈安然的人。
“我,我……”屈安然的手条件反射似的开始颤抖。
“今天的补课费交了没?还有钱买面包吃,怎么没钱好好学习呢?”戴个小眼镜的平头男生咧出一口牙,看上去温和极了,“还要我亲自来找你补习,也太不懂事了。”
他身后的几个人走过来将屈安然重重的按在了座位上,然后从书兜里粗暴的抽出了几本书,当着他的面翻开。
“这道题会不会?”平头男随意扫掉了桌子上的面包,点了点书上的一道题目,“快点说?”
屈安然恐惧地盯着那道题,话也说不出口,这道题是他还没有学到过的内容,连看都看不懂。
“三,二,一。”平头男为难地叹了口气,把书卷成棍状边砸屈安然边痛心疾首地说:“你、是、不、是、脑、瘫、儿?一道题50块钱,我来帮你讲一讲吧。”
屈安然这周的生活费昨天就被他们抢光了,今天用来买面包的钱,还是偷偷藏在书里的伙食费,自然是半分钱都拿不出来,他默默地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于是平头男又是重重地一口叹息,猛地挥起手中的书,向屈安然的后脑勺,狠狠地砸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击还没有落下,他的手腕便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扼住了。
张纯良一只手护住了屈安然可怜的脑袋,另一只手掐住平头男的手,将书反甩在地上。
场面一时间寂静非常。
平头男看着地上的书,嘴角狰狞地抽搐了一下,阴森森地看向了张纯良。
“你敢摔我的书?”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平头男身后的几个高大的男生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踢翻了几个凳子,眼神不善地向张纯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