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霎时,抬软轿的小厮接连发出两声惨叫。
紧接着,软轿轰然倒塌。
坐在上头的老太君也“啊——”地一声尖叫出声,整个人滑出软轿,飞快摔落在青石地砖上……
原来,蝶衣的四颗鹅软石精准地打中两个轿夫的小腿,疼得他俩矮下去一截,导致轿子失去平衡,老太君哪里还坐得稳?
想不摔下来都难啊!
这下,老太君本就受伤的膝盖,越发严重起来。
那个剧痛哟。
“哎哟……哎哟……我的膝盖,我的膝盖啊……”
老太君一脸痛色,抱住膝盖,疼得冷汗直冒。
这时,蝶衣假装偶遇,一脸惊慌失措地走上前去,一通叫嚷道:
“哎呀,母妃,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坐个轿子,怎么还会跌下来啊?”
“天呐,这可如何是好啊?”
话音刚落,蝶衣又立马以郡主的身份命令那些小厮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老太君抬回她的院子啊!”
“还有,府医,府医,快去把府医叫来给老太君看病,别两条腿都废了。”
什么?
两条腿都废了?
老太君听到这句话,吓得脊背生凉,什么“定亲不定亲的”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只想着快点看大夫。
她已经废了一条腿,得保住另一条腿啊!
就这样,在蝶衣的一通操作下,成功堵截住老太君,将这个老太婆送回了她自个的院子。
很快,府医来了。
但府医没能直接进入病房,被蝶衣给堵在了院子里。
蝶衣小声嘱咐道:“秦大夫,等会儿你把病情夸大,务必要将老太君唬住,把她摁在病床上不敢下地活动才行。”
秦大夫有些犹豫:“郡主,这、这不大好吧。”
“放心,拖住了老太君,我王兄不仅不会怪罪你,事后还会嘉奖你。”蝶衣自信满满地笑道,“你信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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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蝶衣还从手腕上褪下一个血石玉镯,一把塞到了秦大夫掌心里。
笑道:“这是本郡主提前赏你的,事成之后,王兄另有奖赏。”
秦大夫看了看玉镯,咬咬牙,最终应承了下来。
很快,病房里响起了秦大夫的惊慌声:
“天呐,老太君,您这两条腿……可千万别动啊,免得伤筋动骨,下半辈子都瘫痪在床,再也下不了地了……”
什么?
瘫痪?
吓得老太君哪里还敢动?立马听话得很,大夫说啥就是啥,乖乖地任由秦大夫用绷带固定住她的双腿,牢牢捆绑在床上……
这一捆绑啊就是好几个时辰。
待老太君发觉双腿不咋疼痛了,远没有秦大夫说的那么严重时,上房的定亲流程早就走完了。
两个媒人都已经离开,打道回府了。
这时,老太君回忆一番整个事发经过,才猛地发觉……自个上了蝶衣的当!
“狡诈的狐狸,真真是狡诈的狐狸,不愧是歪心眼的芍侧妃生出来的种,一样的坏……坏透了!”
老太君气急败坏地叫骂。
骂着骂着,老太君突然想起了身患花柳病的沈奕笑,赶紧摇头道:
“不行,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蝶衣就这样嫁给别人,我的笑儿还等着娶她呢。”
定了亲又怎样?
定了亲,照样也能退!
思及此,老太君赶紧喊来丫鬟解开她腿上的绷带,挣扎着要从床上下地。
岂料,捆绑了几个时辰,双腿哪里还能正常走路?
一下地就险些跌坐在地。
不得已,老太君退而求其次,吩咐丫鬟道:“去,把王爷给我叫来!”
哪曾想,府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当今太子殿下。
木邵衡身为一家之主,得接待太子,自然没空立即前来面见老太君。
“老太君,王爷说暂时没空,等得空了再过来。”大丫鬟香橘一五一十地转述道。
老太君听了,却勃然大怒:“混账,竟敢找这种借口?”
在老太君眼里,木邵衡压根就是不想见她,有心躲着她,故意以“太子殿下”来搪塞她。
“好啊,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老太君一拍床板,怒气冲冲地叫喊道,“去,你去告诉木邵衡,就说一个时辰内他不来见我,就别怪我做出狠辣无情的事来!”
真的狠辣无情哦,会让木邵衡悔恨终身。
老太君的眼眶都恨得发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