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镍瞥了眼镇国公,便牵着傅玉筝的小手走进大门,准备回自己的临风院,不愿与他们掰扯。
镇国公眼见锦衣卫押解着高晏,要送往刑部,当即快走几步拦住高镍,想说点什么。
却见高镍冷冷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这桩命案我锦衣卫不屑插手,由刑部全权负责。”
镇国公一时语噎。
“什么命案?什么杀人偿命?”一道高昂的声音突然从大门里传来。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高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了。
“祖母。”高镍对高老夫人是尊敬的,连忙带着傅玉筝迎了上去。
高老夫人冲高镍笑了笑,然后拍着高镍的手道:
“孙儿回来了?你在锦衣卫忙碌了一整天,也累了,早点进去歇息吧。这儿的破事有我这个老婆子管着,你无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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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她不希望高镍掺和进来。
高镍笑笑,很给面子地拱手告辞,牵住傅玉筝就消失在了影壁后。
傅玉筝:……
不是吧,有这等热闹却不看?感觉亏了一座金山啊!
高镍对自个媳妇多了解啊,当即低声笑道:“怎么,还没瞧够?”
傅玉筝撒娇似的,用脸蛋蹭了蹭他肩头,算是无声的回应。
“这简单,跟我来。”
说罢,高镍一把搂住小媳妇的细腰,跃过院墙,又再次偷偷地返回到巷子里。
只见高老夫人面对围观人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她老人家用沉稳有力的声音,高声道:
“什么命案?什么杀人偿命?压根不存在。”
“各位街坊,问你们个问题。我孙儿新娶的妻子不守妇道,成亲前就与别的男人厮混,怀着个野种嫁过来。”
这话一出来,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
原来是沈嫣偷人在先啊?
啧啧啧。
这时,高老夫人继续高声问道:“所以,各位街坊们,像沈嫣这样的贱妇,是不是该浸猪笼?该还是不该?”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围观群众一致答道:“是该浸猪笼!”
闻言,高老夫人点了点头,继续高声道:
“正是这样,我的孙儿高晏有权将沈嫣拿下,浸猪笼,沉塘,活生生淹死她!”
“只不过我的孙儿犹嫌不够解气。所以,他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方式,手起刀落,几刀下去亲手灭了她!”
“换言之,高晏此举合理合法,算不得什么命案,也无需杀人偿命,更不必押送刑部。”
听到这,围观群众们纷纷点头,表示……确实也对。
浸猪笼也是死,用刀砍死也是死,有何区别?
林氏见众人认可了婆母的话,她当即冲过去,掰开锦衣卫的手,把儿子高晏给解救了出来。
一把抱住道:“儿啊,我的儿啊,没事了,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不想,高晏一把挣开林氏的手,厌恶地斜了她好几眼!
林氏:???
“儿啊,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啊?你是情绪过激,以至于……娘都认不出来了吗?”
不想,高晏眼神冰冷,嘴角一个冷笑道:
“林芝因,哪怕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但是,你为了一个爵位,为了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力,你居然可以无视儿子头上的绿帽子,哪怕混淆血统,也要力捧沈嫣肚子里的野种作你的亲孙子!”
“你让我感觉恶心!”
“恶心!”
“恶心——!”
最后一句“恶心”,是高晏张大嘴巴,拉长声调奋力喊出来的!
林氏:???
听到这些话,见到高晏眼底里浓浓的鄙视和嫌弃,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她可能要从此失去这个儿子了。
霎时,林氏的心空了,空得让她发慌。
而高晏歇斯底里地喊完那些话,便猛地往前冲,肩头大力撞开林氏的肩头,头也不回地奔进了府里。
将脑子“嗡嗡嗡”作响的林氏,冷冷地甩在了身后。
此时此刻,围观群众却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