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巧梅上前一问,才从门卫那得知,哥哥提前一个时辰便告假离开了。
“告假离开了?可知我家世子爷去哪了吗?”巧梅追问道。
门卫摇摇头,表示不知。
傅玉筝和傅玉舒对视一眼,心下一阵担忧,哥哥千万别是……去找蝶衣了啊!
傅玉舒想了想,唤来一个小厮:“你去小弄胡同的木府跑一趟,就说我邀请蝶衣姑娘出来喝茶。”
若蝶衣还在木府,那哥哥便不是去找蝶衣的。若蝶衣不在木府,那哥哥……
不想,小厮很快来报:“蝶衣姑娘不在木府,下午出门了。”
傅玉筝和傅玉舒对视一眼,心头的隐忧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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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那日古玩铺子里见过蝶衣后,傅凌皓心头的疑虑越来越重。他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每每见到蝶衣,总会心湖不可控制地泛起涟漪。
可他和蝶衣,明明从未有过交情。
那份不淡定,从何而来?
今日,傅凌皓实在忍不住了,便告假一个时辰,前往了西郊的普度寺。
里头有位天明大师,据说能掐会算,神乎其神。
“施主,请恕罪,今日天明大师闭关不见人。”小沙弥双手合十,一脸抱歉道。
傅凌皓坚持道:“麻烦小师傅通融一下,我是……”
正要自报名讳时,禅房门打开,另一个小沙弥出来道:“请问尊驾是今科状元傅凌皓吗?”
“正是在下。”
“我家师父有请。”
小沙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便引着傅凌皓进入了禅房。
小主,
天明大师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眼闭着,但耳朵十分敏锐,微微笑道:“状元郎请坐。”
傅凌皓跪坐在了他对面的青色蒲团上,刚坐好,就听天明大师道:“状元郎可是因为一个女子而苦恼?”
傅凌皓心下一惊,这天明大师果然很神。
忙点头道:“在下正是因为一个女子而苦恼。明明从未见过她,却在初次见面时,就、就颇觉熟悉,恰似故人归来。”
“本就是故人归来,你俩上辈子对彼此的执念太深,以至于这辈子仍有感觉。”
傅凌皓:???
震惊过后,忽地回忆起慕飞霜说过的话,他和蝶衣恩爱了一世,他还为爱殉情,追到了黄泉路上。
两人约定好不喝孟婆汤,不忘记彼此,这辈子还做夫妻……
所以,原来慕飞霜没哄骗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吗?
从天明大师那告别出来时,傅凌皓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头痛欲裂地在迎风坡坐了足足半个时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想起来什么,火速赶往西郊疯人院。
既然慕飞霜没疯,自然要捞她出来。
却不料,疯人院的管理婆子告知:“那位少妇啊,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傅凌皓以为是她家人接走了她,便点点头,没再多言。
骑马回府的路上,又路过普度寺的山脚下,恰好撞见一个挑着担子卖杂货的小伙子,见他担子里有红绳……
傅凌皓立马跳下马,买了几根红绳,后来瞧见还有紫色绳子,便又买下几根紫色的。
当即取下腰间的玉佩,将上头的红绳……一个用力扯断开来,换上了自己买的紫色绳子,然后重新系回腰间。
他不知道的是,蝶衣今日出门也是投奔天明大师而来。
刚刚从天明大师那儿得知了真相,蝶衣一走到山脚下,居然就撞见傅凌皓扯断了她赠送的那根红绳。
心头隐隐泛疼。
上辈子说好的不忘彼此,生生世世在一起。结果,才第二世,他就……移情别恋了。
蝶衣怔怔地站在大树下。
恰好,傅凌皓翻身上马时,余光瞥见了蝶衣,怔了一瞬,随即催马上前,来到了蝶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