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为何,陶樱的一颗心是落地了。
只要不被卖入窑子,小女儿的闺誉就坏不了!
至于高镍,上回及笄宴上,小女儿就抓了不该抓的部位。严格来说,他俩早就……不清白了,结亲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只要高镍肯负责,把亲事定下,就万事大吉。
思及此,陶樱上前热情地寒暄:“高指挥使,我小女儿不懂事,今夜可是又冒犯您了?”
“娘,明明是他小心眼!一言不合,就掳走我、关在锦衣卫值房里一晚上,害我错过了精彩的庙会!”
傅玉筝喋喋不休地控诉。
这看似控诉的话,却向众人解释清楚了,今夜失踪的来龙去脉。
——人,是高镍带走的。
——待了一晚上的地方,是锦衣卫值房。
与拐子打晕扛走和花街柳巷,完全扯不上边。
有锦衣卫指挥使高镍这样的上位者佐证,完美破局。
而且吧,先前还上演了“高镍强吻傅玉筝”的戏码,“一吻吻了那么久”,现在又“抱着傅玉筝不肯放手”,显而易见,傅玉筝没流落过什么青楼,否则以高镍的身份地位,能不嫌弃她?
还肯碰她?
所以,“谣言”啊,不攻自破。
街坊邻居们先头还七嘴八舌乱嚼舌根呢,眼下一看高镍对傅玉筝的亲昵态度,一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将先头诋毁过的话全吃回肚子里。
谁都知道锦衣卫简直就是耳报神,轻易能查探出谁谁谁诋毁过谁,一夜间就能搞出个灭门惨案。
谁不怕啊?
三两下,街坊们全部偷偷地后退、溜走、各回各家去。转眼,大门口只剩下傅玉筝一家子了。
高镍高调澄清傅玉筝的清白后,也没多耽搁。
“在下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
高镍朝陶樱颔首,然后以非常亲密的姿势,旁若无人地附在傅玉筝耳畔笑:“筝妹妹,后会有期。”
“镍哥哥会想你的。”
说罢,坏笑地瞥眼她嘴角。
心满意足地跃上马车,走了。
高镍走后,陶樱和傅玉舒才敢凑近傅玉筝问东问西。
傅玉筝按照事先与高镍对好的,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