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她察觉到平嬷嬷等丫鬟并未跟上来,转眸瞧去,只见她们恭敬等候在门口。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这是裴府的规矩。
由随风带领着来到后宅院,房门推开。
“二奶奶进去吧,大爷在里头。”
云欢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缓缓收紧,轻吐息,调整好心绪后走进屋去。
她前脚刚踏进去,房门后脚关闭。
云欢心一沉,连房间内的场景都未看清,立马回头望去。
“有事?”
下一刻清冷声至身后飘过来,落在她耳畔,犹如惊雷一般震得她身子下意识瑟缩。
她回头而望,紧紧扣着双手,因为紧张用力,指关节泛起了白。
裴寂坐在案牍前处理公事,说话时连头都未抬。
表面看着冷漠凌厉,不动声色,实则余光将云欢的反应都落到心里去了。
这个反应......是还在害怕他?
云欢恭敬行礼:“见过兄长。”
裴寂长睫一颤,长指翻阅书卷,轻应一声让她起吧。
“有何事?”他表现得疏离冷然。
他这个态度让云欢宽心不少,只要不是那天在后院时的殷勤样,她都不害怕。
云欢轻吐息站起身来。“今早得到消息,父亲不知为何......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她说话的时候悄悄掀眼查看裴寂的神色,看他知不知道这个事。
裴寂冷不丁抬起头来,正巧撞进她的眼底。
那凉薄眼神看得云欢心慌张,垂低眼去。
裴寂眉心微拧,有些许无奈和心酸。
他好像怎样做云欢都会怕他。是他一开始表现得太过阴鸷吓到了云欢吗?
“不知为何?”裴寂反问,带着一丝嗤笑,“能被大理寺带走定又是沾染了要事。你现在该去打听令尊又犯了什么事。"
若是一般人说“令尊”,那定是恭敬,可裴寂说来定是讽刺。
云欢抿了抿唇瓣,双手拢得愈发紧。
“还请兄长救救父亲。”她身子半弯行礼,看着快要下跪的姿态。
裴寂漫不经心扫视过下方的女人,“救他?我可不是善人。”
裴寂话中意思明显,他救云振林,云欢能给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