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里的刀往前刺去,刀锋丝滑的插入丧尸的鼻梁,随后另一只丧尸也扑了过来,被我抬起右脚猛的踹开,然后我放开刀柄迅速抽出腰间的手枪,在第三只丧尸的手抓住我的刹那对着丧尸的下巴从下往上开了两枪,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我能清楚的看到两股血雾从丧尸的天灵盖上喷溅而出。
小主,
被我踹倒的丧尸刚刚爬起,我又转手瞄了过去对着半米不到的距离的丧尸脑袋开了一枪,丧尸应声倒下。
击杀了丧尸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寻找地上的416,虽然并没有花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枪,但是此时的416已经被折断,枪管弯曲,枪托里的复进簧都掉了出来。
我拿起弯弯扭扭的416检查了一下,整整一把枪就只剩下枪灯、抑制器和垂直握把,以及一个弹匣可以再使用,其他的部分恐怕要大换血才行。
我靠着墙坐着,取下还能用的装具收好,将坏掉的枪放到一边。这一瞬间的近身缠斗太耗费力气了,我喘着粗气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却感觉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我几乎就要闭上眼睛睡过去了。睡就睡吧,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什么洪水猛兽。
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睛的刹那,小葵的笑脸浮现在我的眼前,她用和以往一样温柔的声音问我:「你不打算找了我了吗?」
「我找……我找……」我呢喃着,坚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用手摸到身上最疼的大腿部位用力一抠,一股不亚于刀刺的剧烈疼痛瞬间把我冲醒。
我举着电筒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条非常空旷的走廊,离我不到5米远的地方还摆了一排公共座椅,座椅边有人高的盆栽植物和普通的公用垃圾桶。
「呃……啊……」这类似于丧尸的声音是因为我全身的疼痛而发出的,我喘着粗气扶着墙爬起,对着躺在地上的三只丧尸的脑袋上各补了一枪,「啪啪啪」的枪声和瞬间爆发的枪焰火光在狭长的走道上婉转回荡着。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上并没有刺痛感,我猜想骨架应该没有问题。我一手握着枪,一手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座位边走去,5米的距离对于此时我的来说就好像南北半球那么遥远。
好不容易走到座位边正准备扶着坐下,又看到旁边有一个房门。我回头往之前掉下来的洞口看去,那边几只丧尸还在地上躺着,洞口张开着,会再次掉下来些什么东西谁都无法保证。
我闭上眼睛狠狠喘了几口气,然后继续扶着墙往前走,打开房门,发现这里是一个类似办公室一样的房间。我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看去,房间中间摆了4张电脑桌,除了最里面的那一张没有电脑之外,其余3张上面都摆放了电脑,我身边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占了几乎一面墙的面积的大档案柜,档案柜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档案。
我将房门锁好,然后呻吟着一瘸一拐的往房里走,一边有电脑的座椅上坐着一个身体仰靠后背,双手自然下垂的尸体,尸体看上去没有腐烂的迹象,应该没有尸变。
我将这碍事的尸体连同着座椅推到另一边,然后在尸体的脑袋上补了一枪,最后才颤颤巍巍的坐在唯一一张没有电脑的电脑桌前。
我咬着牙,艰难的将背包脱下,现在的我全身都疼,我都不知道刚才那几下摔落和翻滚到底伤到了身体的哪些部位。
我将手电筒打开找个笔筒什么的架好,然后又打开体积比较小的枪灯咬在嘴里,利用两盏灯的光线开始检查身体。发现身上四处都有淤青和浅浅的划痕,左大腿的外边部分有一道非常深的割裂伤口,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往外冒出,牛仔裤都被浸染得红了一大片。
我喘着气,先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清水,喝上一口补充水分,然后用清水洗干净伤口,再从医疗包中取出消毒酒精和医用棉花,用镊子夹住棉花,把棉花放进酒精瓶的沾湿,然后在伤口上涂抹。
「唔……」
不算很强烈的痛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发出了声音,我咬着牙认真的用酒精对伤口消毒之后,把被血浆染红的棉花扔到一边。
「哈……呼……哈……呼……」
粗粗的喘上几口气,我从医疗包中取出手术缝合针线和手术剪,先用手撕开裤腿露出受伤的大腿,然后在桌面上随便找个什么比较硬实的圆柱体咬在嘴里,把医用缝合针插进伤口边的大腿肉内。
「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自己做这种治疗了,但这种钻心的痛还是让我无所适从。我喘着粗气,以每穿一次就休息一会的速度艰难缓慢的把伤口缝合好,最后再用手术剪将缝合线剪断并且打上一个结。
敷上止血用的敷料,然后把绷带缠着大腿包扎好,一切处理完毕,自我感觉还算可以了,就是这个蝴蝶结不太好看,看样子下次找人组队的时候得找个心灵手巧打结漂亮的。
收拾好医疗包,我又抽出腰间的手枪,把多余的手枪子弹一颗一颗补进弹匣,最后拉开套筒看了一眼里面的备弹,这下子才放心的闭锁保险,把枪收回枪套。
我抱着背包,艰难的挪动到办公室的墙角,把背包靠着墙壁,然后整个人就这么仰躺上去。我轻轻的喘着气,一手抱着霰弹枪,一手握着腰间的手枪握把,就这么闭上眼睛,身心放松,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