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顾倾城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就痛快。

“哈哈……哈哈哈……”沈棠疯狂的笑着，她没有再逃，反而转身看了一眼后面。

因为，她要牢牢记住顾倾城痛苦的模样。

然而，眼前的一切竟让她彻底失了神。

慕霆骁没死。

他正努力的爬着，浑身带血，艰难的抱起顾倾城，同时扯掉了她嘴里塞的东西。

“倾城！”慕霆骁心痛的摸着她的脸：“坚持住，医生和警察都到了，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顾倾城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慕霆骁，我……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一定很感动，因为你觉得我连命都不要，也要为你挡枪。”

她说话时，胸口的血，还在大量的往外流。

慕霆骁用力的捂着：“不，别，倾城，别说，你好好躺着，什么都别说。”

顾倾城却很坚持：“不，我要说，必须说。”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肾已经衰竭了，没几天的命了。所以，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这条命早没晚没，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我救了你只是单纯因为我活不了，无关其他。你不用感动，也不用觉得我是因为爱你。”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喜欢你。等我走了，咱们一切清零，所有的一切，就一笔勾销。若……若是有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遇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