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酸雨停了。
这一回没有人再往外跑,
大家都吸取了教训,即便艳阳高照,也依旧穿着雨衣在太阳下面活动。
依然按照酸雨的标准,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担心一旦酸雨下来,不能及时回到连廊。
雨衣往往宽大,因为材质,还兼了笨重。
这一幕看起来有点滑稽,也有点惊悚。
部落也安排了人专门留意天色。
刘遇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刘遇走的时候带了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三人。
三人被困在山洞里,
酸雨不能喝,
因为缺水,个个唇周干的开裂。
靠野猪的血,和自己的尿来补充水份,勉强撑了过来。
食物就是片下来的野猪肉。
三人靠着这头野猪撑了三天,总算等到了雨停。
这期间酸雨积上来,
洞里没有别的东西能垫着,只能用剥下来的野猪皮堵住洞口。
三人这期间个个都提心吊胆,没人睡过一个整觉。
刘遇的眼底全是血丝。
那头野猪被拆得不像样子,
三人体力有限,也没能带多少回来。
大部分都留在了山洞里, 叫积水泡着。
刘遇抱着一小块猪排,一把鼻涕一把泪:“神女,我总算把野猪给部落带回来了。”
“李奋要私吞野猪,我们都劝他回来,他是部落里的老大哥了,我们没办法,被他耽误了时间,这不,雨一停,我们就赶回来了。”
“兄弟们……兄弟们都死了。”
另外两人也垂泪不语。
刘遇三言两语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一个莫须有的李奋身上。
陆小草点点头,让人接过刘遇手上的猪排。
她甚至没有去问详细,只是摆了摆手:“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把地址报给秦露,她会带人去把野猪接回来。”
野猪至少上百斤,怎么也不会只剩这点猪排。
刘遇神色一凝。
他还准备了好多话,来应付这些女人的盘问,
顺便夸耀自己的功绩与忠诚。
可是没有,
一句讯问都没有。
他满腔的辩解堵在胸口。
刘遇心中忐忑,
陆小草信了他的说辞吗?
他心里没底,
看着被接管过去的猪排,不甘不愿地走了。
其它看热闹的人散了开来。
纷纷缠着刘遇要问野猪的细节。
“你们运气怎么这么好,居然碰上了野猪,难怪没能及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