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更是好奇,“难道是第四祭献下去的女子,过得很不幸吗?”
村长神情一顿,迟疑了一会儿,又缓缓说道:“应该不至于,那姑娘名唤秀儿,生来就不凡,刚出生的时候,就异象频出,她出生那日,整个村寨附近,漫山遍野的花全部盛开,喜鹊就一直在上空打转,一片祥和······”
“当时,祭司便算出来,她是与新任河神最契合的女子,村里便将她当做宝贝一样养着,想等她年满十八的时候,便将她祭河神。”
“秀儿,小的时候,长得便是唇红齿白,软萌粉嫩,一点也不像的农家里长出来的孩子,那模样,甚至,跟您······还有几分相似。”
“只是,她生性耿直泼辣,行事作风毫无半分女子的温婉柔和,她就像一块钢铁似的,总是硬邦邦的,而且力大无穷,就连下河扑鱼,村里最精壮的男人,都捕不过她。”
村长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事儿,都是祖上一辈一辈传下来的,就跟说书一样,慢慢成为他们全村,妇孺皆知的事儿。
甚至,村里的祠堂,还挂着她的画像,这也是他看到洛洛,觉得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秀儿及笄那年,又一次下河捕鱼,却无意中,救下一名男子,那男子与她一般大小,生得玉树临风,俊俏得很。只是身负重伤,秀儿便将她带回家,小心照顾,直到那男子彻底痊愈。”
“在此期间,秀儿整日衣带不解地照顾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男子恢复以后,也格外勤快,经常帮着秀儿下河捕捞,只是,奇怪的是,只要男子下河,他们收获颇丰,后来村里人,竟都主动要跟着他一起下河,那段时日,咱们村的日子,过得十分富足。”
“因着她是祭河神的供女,所以村里怕她一时糊涂,跟那男子有了私情,便想方设法地要将那男子送走。”
“然而,村里还未来得及将那男子送走,他俩便擅自定了终身,他两打算私奔,离开此处。”
“当秀儿穿上嫁衣,在家等着他回来娶她,然后一起离开的时候,男子却突然消失不见了,秀儿在家里苦苦等了两年,都未曾将他等回来。”
“那两年里,生性豪横的秀儿,日日都在发誓,此生若是再遇上,定然要捶死那负心汉。”
“再后来,便到了祭河神的日子,那日秀儿却是一身缟素,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站在女儿河边,全然是一副伤心欲绝,投河轻生的样子。”
村长将手里的村史,翻了又翻,每次说到秀儿的故事,他的内心总是悸动不已。